這時候,宋濂終于開口了:“陳小友,老周的請求,不知道你是否考慮一下?”
“禮我都收了,還能拒絕嗎?”
陳陽心情大好,自然也沒有駁了宋濂的面子。畢竟就算對方不出這么高的價錢,看在老人家的面子上,他也會出手的。
周萬年見他答應,當即一臉欣喜。雖說他早就已經沒有什么眷戀了,可越老越怕死是個亙古不變的真理,真要是能活,誰還非得求死?
當下,他很是識趣的在病床上躺好,主動將胳膊放在被子外面,等待陳陽診脈。
然而陳陽卻并未第一時間出手,而是問出了一個問題:“周老,你對自己的病癥,有多少了解?”
“絲毫沒有頭緒!”
周萬年搖了搖頭:“遍訪名醫無數,不管中醫還是西醫,做過無數次檢查和化驗,始終找不到病因。”
他的眼神逐漸暗淡下去,一想到這奇怪的病,就覺得心頭難受。
好好的一個人,皮膚硬生生變成了黑色不說,體力還不斷的流逝,就像是漸凍人一樣,著實離譜。
陳陽見狀,又問道:“那關于周小姐的病,可曾查出過原因?”
“也沒有!”周萬年嘆了口氣:“陳小友,若是老朽這病你也不好治,我自然不會怪你。不過我孫女的臉,你一定要幫我想想辦法。”
“辦法,我早就想過了。”
陳陽面色逐漸凝重,語氣格外的嚴肅:“周小姐和你的病,可以說完全是同一個原因導致的。奇怪的是周老板卻一點跡象都沒有,說明這不是傳染病。”
“你說我這病,和我孫女的一樣?”
周萬年訝然:“不可能啊,我們的發病跡象完全不一樣,而且她只是在臉上,也不曾和我一樣遍布全身不說,身體還逐漸失去了力量啊。”
“這就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陳陽咂了咂嘴,繼續道:“我想過遺傳性的可能,你和周小姐確實符合隔代遺傳的要求。但是你們祖上肯定沒有這種情況,不然也不至于到處求醫了。”
周萬年點了點頭,應道:“確實如此,我們周家從沒有這種情況,我和念衣都是突然出現的。”
“猜想歸猜想,我還是取你的血液驗證一番吧。”
陳陽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拿來一個干凈的玻璃杯,用銀針刺破周萬年的手指頭,取出了幾滴血液。
在他的腦海中,早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搜尋這類病癥的信息。
令人怪異的是,這次卻并沒有此類病癥的任何信息,可以說他也陷入了茫然之中。
神秘人給他傳導的記憶,相當于是一部無雙醫術的百科全書,不可能沒有相關的內容才對。
取出血液之后,陳陽仔細的用真氣匯入其中,感受著其中的毒素,慢慢在腦海中開始搜尋起來。
不得不說,這種方式太過于消耗精力。足足一刻鐘過去,陳陽滿頭大汗近乎于虛脫,卻還是沒有任何線索。
“明明是毒,為何根本沒有相關的記載呢?難道說,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新型毒素嗎?”
陳陽猛地睜開雙眼,震驚的看著玻璃瓶中的血液,無力感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