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好似是沒聽到，動都沒動，好似是一尊雕像。
“喂，老頭，我老師問你話呢？”
宋若欣見對方不應，插著腰一指對方鼻子，聲音格外的大。
空曠的街道上，甚至都出現了回音。遠處的幾個攤位上，攤主都忍不住看向了這邊。
陳陽趕緊拉了一下她的胳膊，低聲道：“若欣，不得無禮。那么大聲，打擾了旁人就不好了。”
“是，老師！”
宋若欣乖乖收聲，站在了一旁。卻始終看老人的眼神都不太對，顯然是憤慨對方不理人。
陳陽并未在意，伸手在攤位上挑選了一番，最后落在了那株干癟的花草之上。
他輕輕掂量了一下，再次開口：“老人家，這東西怎么賣？”
這一次，老人終于把眼睛睜開了一道縫隙，懶洋洋道：“五百萬。”
“老頭！”宋若欣下意識怪叫一聲，而后回想起陳陽的話，頓時壓低了聲音：“一株破草，你賣五百萬，金子做的？”
“愛要不要，別打擾老夫睡覺。”
老頭雙眼重新合上，連爭辯都懶得說一句，完全不在乎能不能賣出去。
陳陽猶豫了，這株花草旁人不認識，他可是認得的。這是白地蘭被曬干之后保存的模樣。只是保存的方法不太好，藥效已經流逝了小一半了。
不過五百萬的價格，著實還是太高了點，若是三百萬的話，還是可以買下來的。
“老人家，價格能不能便宜點，我誠信想要，給個優惠如何？”
陳陽再次詢問，然而得到的依舊是被無視。很顯然這老頭不光不搭理人，還一點都不通人情，講價的機會都不給。
這時候，旁邊的攤位老板突然笑了起來，沖著陳陽喊道：“小伙子，你還是省省吧。這怪老頭就這樣，擺了一年了，東西一個都沒賣過，你還是去別處看看吧。”
“多謝老板提醒！”
陳陽拱了拱手，而后緩緩起身，準備帶著宋若欣離開。
后者本就憋著一肚子氣，原先是害怕攪和了老師的生意，現在買賣沒做成，也不用礙著臉面了，朝著老者吐了吐舌頭：“老家伙，就你這樣還做生意，回家種地去吧，略略略！”
“若欣，你這性子真的要改改了。”
陳亞瞪了她一眼，買賣不成仁義，沒必要刻意把關系鬧僵。
“哦，我知道了。”
宋若欣撇了撇嘴，看似聽話，實際上左耳進右耳出了。
陳陽也沒她辦法，只能繼續往下走。不過就在他即將要到下一個攤位的時候，老人突然坐正了身子，伸出三根手指：“誠心要，這個數！”
“三百萬？”
陳陽腳步一停，心中已有所動了。這個價格，和他所想的一樣。
然而還等他往回走，卻被宋若欣一把拉住：“老師，你別聽他瞎掰。我上次就是被人這么忽悠買錯了東西，三百萬買個破草，你得冷靜啊。”
“我很冷靜！”陳陽一臉認真：“若是他真的給這個價，我倒是想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