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遇信服,伏身跪地磕頭。
張新臉上露出勝利笑容,他以為這是金手指獎勵的‘一次機遇’。
實際不是,金指手獎勵的機遇正在對面二樓看著他。
“小姐,這個人可以列入備選名單嗎?”
皮膚細膩、五官精致,身著絹絲漢服的郭文靜臉色微紅,“你去查清楚,那人姓甚名誰。”
“是。”
婢女應聲離開。
半個時辰后,婢女返回,“小姐,查到了,那人叫張新,剛到濠鏡澳時是錦衣衛總旗,現在是白身,住在原巡捕司正使洪九祥的宅子里。”
“張新?好像聽過。”
“是他帶領錦衣衛殺死費爾南多的保鏢羅狄斯,說是謀逆,但直接今天官府都未曾公布確鑿證據。
有傳言,他因為這個錯誤被解職。”
郭文靜輕輕搖頭,“傳言不可信,幫我和他安排一場偶遇,我需要更多了解。”
“是,我先送您回去。”
郭文靜的逾越行為有點類似晚清民國時代的‘自梳女’。
不結婚,不靠男人,織布、打魚、打工,自己養自己。
郭文靜也因為年齡問題,面臨婚姻壓力,她說服父親郭春秧,要自己找。
放在其它地方有這種想法,估計會被父母打死,但在沿海地區,因為海貿,普通人看的更多,見識更多,思想禁固相對松動。
郭春秧走南闖北,見識廣博,不是迂腐之人,便答應女兒要求。
而明律規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婚姻唯一合法形式。
所以郭文靜的行為看似逾越,又符合地域文化實情。
張新不知道有人正在惦記他,把‘陳明遇’送到工地后,來到當鋪。
“新哥。”
“公子好。”
“今天有人來典當嗎?”張新關心問。
新晴兒手里翻出一塊成人拳頭大小,賣相極好的翡翠石,“今天收的,作價五十兩。”
張新心臟跳跳,第一想法是收藏它,如果物主到期不來贖回,這東西就是他的。
放在后世,這塊石頭沒有百萬軟妹幣買不到!
這說明什么?
存錢是下下策,存物是上上策!
“在外面掛個招牌,”張新思考道,“國畫、油畫、雕像、古董、玉石、奇珍,還有木材、200料以上海船(60噸)、生產資料,都接受典當。
如果有人典當木材、海船、生產物資,可以適當多給一成銀子,我急需要它們。”
“是,”李聰聰微微一個萬福,“公子,其它的沒問題,油畫和雕像是番夷貨物,我不懂估價。”
“沒事。”張新笑笑,“如果有這樣的生意,我來估價。”
1617年西方有那些藝術大家,張新心里大致有數。
多收集一些油畫、雕像、西方文物,有心算無心,積少成多,或許能讓他青史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