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張新從小一起長大,現在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望你們以后好好過日子,永結同心。”
“謝謝娘。”陳晴兒微微一個萬福。
“娘,”張新道,“我和晴兒打算上午回濠鏡澳,你跟我們一起走吧。”
李海棠搖搖頭,“你和晴兒好好過日子,娘在這里等你爹回來。”
張新沒有多勸,結婚意味著成家,成家意味著獨立。
手里翻出一把碎銀子,張新遞給母親,“娘,你拿著用。”
碎銀子約二十兩左右,張新口袋里有大額銀票,又擔心老娘在外面使用,被壞人惦記。
從濠鏡澳出來時,特地換的碎銀子,用心良苦。
“娘不缺錢用。”李海棠沒接,“你和晴兒過好日子,娘比什么都開心。”
張新把銀子留在桌子上,上前抱抱老娘,隨后來到陳晴兒家。
按規矩張新給陳晴兒的母親馮氏敬茶。
臨行前張新給馮氏也留下二十兩碎銀子。
馮氏推托不要,把女兒嫁出去,她全身輕二兩,再也不用擔心和碎碎念了。
張四九正六品年俸祿是65兩,陳左正七品年俸祿是45兩,其這中一半發糧食,一半發銀票。
除糧食,偶爾也用胡椒或其它物品代替。
雖然水份很大,這樣的收入,對于普通農家來說是足夠的。
相比北方、西方北、西南方、中原等地的大量流民,獅子村猶如世外桃園。
回程張新趕著一輛牛車,他和陳晴兒兩邊坐,少女撐著一把油紙遮陽傘,就這樣慢悠悠地返回濠鏡澳。
三十公里路,看似有點遠,實則下午就能到。
一路上,兩人說著甜蜜蜜的悄悄話,就像郊游似的,非常輕松。
這時有三匹快馬從旁邊經過,三名衣著光鮮的青年在馬背上奔馬騰,看的張新頗為羨慕不已,心里也打算弄幾匹當交通工具。
不過,他們又調頭回來是什么意思?
感受到懷里的遂發火槍還在,張新心里底氣充足一些。
“二位好,”來人約二十歲左右,生的英俊無須,在馬上抱抱拳,“我們從廣州府過來,請問濠鏡澳是走這條路嗎?”
“往前直行,遇到小路不要轉彎,盡頭是蓮花莖關卡,過關卡,后面就是濠鏡澳。”
“多謝。”
青年道謝一聲,再次駕馬離開。
張新笑笑,看向新媳婦問,“晴兒,你猜一下剛才那人身份。”
“呃,這怎么猜?”陳晴兒表示無從猜起。
“先說結果,”張新自信介紹道,“他應該和番王有關系。”
“怎么看出來的?”陳晴兒驚訝。
“一,他的衣服面料是用金線縫制;
二,他的配劍上刻有龍紋;
停頓一秒,張新又道,“還有他騎的馬,雖然我也不認識,但明顯不是普官員使用的拉車馬,也不是蒙古馬。”
聽完分析,陳晴兒一雙眼眼里全是崇拜,他的男人不僅學富五車、見多識廣,且心細如絲。
只是,以前她的新哥好像沒有這么厲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