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這樣想,費爾南多并沒有自大,謹慎道:“我明明有更多船,憑什么跟你一對一?”
“你沒得選,”張新攤牌道,“半島就這么大一點地方,那怕我沒有很多槍,兩千多人拿刀也能磕死你幾百人。”
“....”
費爾南多心里一息,張新個人武力給他留下深刻印象,如果在陸地上發生火拼,免不了會死許多人。
而且,童守義剛走,如果濠鏡澳發生大亂,大明朝也不會袖手旁觀。
思考七八秒,費爾南多點頭道,“我答應你,賭注是什么?”
“如果我贏,我要外港的經營權;如果我輸,船廠是你的。”
費爾南多心里直搖頭,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拿碼頭做賭注,這是葡夷人的命根子,但他又很想要張新船廠。
心里這樣想,費爾南多道,“你的船廠價值不如外港,重新換一個對等條件。”
故作思考,張新道出真實目的,“我要九龍山,包括九龍山周邊五百米土地。”
“這....”
費爾南多懵,張新的條件跨度太大,大到他弄不清張新到底想干什么。
不過,氹仔島對于他來說并不是那么重要,何況只是一個九龍山,更重要的是費爾南多有信心打贏。
“兩天后,外港三海里處。”費爾南多定下時間和地點。
張新點頭,帶著王小林離開。
目送張新大搖大擺離開,一直充當看客的幾名葡夷不解,“大首領,為什么不直接殺死張新,省掉煩麻。”
陸銘提醒一句,“他身邊跟著的那個少年是王純悟的干兒子,王純悟的干爹是王安,王安是萬歷皇帝身邊的大太監,不能動。”
費爾南多聳聳肩,“我沒考慮那么多,主要是擔心,我們這么多人加一起不夠人家打。”
船廠。
張新立即招來二丫和李魁奇,鄭一龍意外也在。
“晚課時間沒到,你先回去。”張新對鄭一龍吩咐。
“師傅,”鄭一龍刷地跪地上,“我已經離開黃家,無處可去。”
鄭一龍年少氣盛,對于舅舅懾于葡夷人勢力,嚇的不敢和師傅走近,感到羞恥,這才一氣之下炒掉在舅舅那里的生計。
“你自己想清楚,”張新提醒道,“在我這里,行令禁止是最基礎要求。”
“弟子已經想清楚。”鄭一龍跪在地上抬頭看著張新,“以后弟子唯命是從,如果違背,不得好死。”
“起來,這次你跟二丫一起出海。”
鄭一龍激動應是。
接著張新把與葡夷人約架的事情描述一遍,最后要求道,“我要贏!”
二丫、李魁奇腎上腺飆升,這是一場面對面的硬剛戰,對方不是普通小海盜,而是武裝到牙齒的外夷商船。
懷揣著激動心情,兩人齊齊躬身應是。
與此同時,張新與費爾南多在海上約架的事情,短短半個時辰,已經傳遍濠鏡澳半島每個角落。
聽到消息的人表情都很精彩,第一想法是張新會輸,而且會輸的很慘。
這是很明顯的事情,火炮不是誰都擁有的,即使有錢也買不到。
如果沒有火炮,難到拿刀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