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些東西配齊,則可以變成一場輕松的遠足旅行。
但是,說說容易做到難。
比如造船,涉及到的工匠多達三十五種,需要使用的木材也有十多種,,還要頂著別人的打壓。
也就張新腦子一根筋,異常執著,換成旁人早已經放棄。
事情太多,急的張新直抓頭發,感覺腦袋要炸!
默念靜心咒強,張新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把需要做的事情一件件寫在紙上,然后沾墨貼在墻上,時刻鞭策自己。
可是,心里煩燥還是不能平息,最后張新鬼使神差一般,摸黑來到郭秀房間,把她折騰一頓,頓感全身清爽許多。
樂極生悲,糟糕的事情發生,因為太晚太累,張新竟然在郭秀床上睡著了!
天亮時郭文靜找過來,臉色黑到不能看。
郭秀把頭垂的很低,不敢與郭文靜對視,好像犯下什么天大錯誤。
“文靜,”張新勸道,“這是我的錯,昨晚心思煩亂,加上事后太累,不知不覺睡著。”
“不怪夫君。”郭文靜微微一個萬福,話鋒一轉又道,“一定是郭秀故意引誘,否則不會讓夫君勞累傷身。”
張新被她一句話塞死,想說什么,卻又說不出口。
見男人無話可話,郭文靜看向婢女道:“回郭家領三鞭家法,加長跪三個時辰。”
“是。”
郭秀全程垂首,微微一個萬福,應聲離開,沒有一點反抗的生思。
張新心里還在維護郭文靜的面子,待郭秀走遠,張某人終于爆發。
“娘子。”張新提醒女人,“你過份了。”
“夫君,”郭文靜針鋒相對,提醒道,“我是在管教家奴,如果有做錯的地方,請夫君指教。”
“你涉嫌觸碰‘七出’中的妒忌。”
妒忌指認為妻子的兇悍忌妒會造成家庭不和,更認為妻子對丈夫納妾的忌嫉有害于家族的延續。
“我沒有。”郭文靜微微揚著臉。
“郭秀只是家奴,不為主人身體考慮,罰她合情合理;對于晴兒姐姐,妾自認為沒有一絲妒忌,反而是一直在主動維持與她的良好關系。”
“你阻止我買妾。”張新提醒她。
“夫君答應過我不買妾,”郭文靜據理力爭,“如果是書香門弟的大家閨秀,又是兩情相悅,文靜不僅不會阻止,甚至愿意為夫君到女方家里下聘書。”
張又是這個說法,新差點被她氣死,聽著冠冕堂皇,實際就是阻止他納妾。
因為整個廣州府的書香門弟數量不超過五指。
有適齡女的,可能只有一家,甚至沒有。
加個兩情相悅,不能逼迫這個條件,看似張新有納妾希望,其實極其渺茫,概率比中五百萬還低。
張新被氣到說不出話,又一次后悔自己當初手賤,被她的美貌吸引,在街上和她搭訕。
如今,因為一顆樹,失去整片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