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像吳思說的,吳俊義狀態不算好,沒有扎束發冠,烏發披散在身后。
亮點是皮膚比較白,白胖白胖的。
暗點是身高也只有約一米六,體重約也是七八十公斤,因為胖,眼睛只有兩條線。
很難想象,這么一個胖子,吳思居然說他武藝不錯。
“叔父好。”吳俊義朝吳思行躬身抱拳禮。
看上去好像沒問題,其實不然,吳俊義說話好像是冰冷的,沒有感情。
“俊義。”吳思笑聲爽朗,伸手指向張新,“這位是張公子,是濠鏡澳過去一年快速崛起的新貴,叔父請他給你一份生計,你們聊一下。”
“是。”
吳俊義答應,看上去還算正常,對吳思也頗為尊重。
吳思轉身離開,出門前投給張新一個祈求眼神。
隨著房門被關上,張新像在自己家似的,好奇打量吳俊義居住的房間,并被掛在墻上的一把九環鋼刀吸引目光。
刀長約一米三,四分之一是握把,四分三是刀刃,兇器一把,女人看到心肝顫抖,男人看到流鼻血。
“吳思說你武藝很好,”張新轉身看向依舊立在原處的吳俊義,“我很好奇,很好指的是有多好?”
吳俊義較胖,臉上看不出表情;眼睛細長,看不出眼神。
對方不答,張新也不生氣,自言自語又道:“很難相信,一個武藝很好的人,被屈打成招后居然沒有做出沖冠一怒的事情,你是在為吳思考慮吧?”
“嘖嘖,”張新感嘆道,“真是一對情深意重的好叔侄。”
“說完就走吧。”吳俊義終于開口說話,“我不需要你給生計。”
聲調平穩、冰冷,每一句話,好像都經過冰箱冷凍過似的。
張新現在嚴重缺人,無數次感到分身無術,不管吳俊義是不是人才,他都要將其收服。
原因簡單,他叔叔吳思是人才。
沒錯,張新看上了吳思,這位大哥能力不算驚艷,卻也比絕大多數人出眾。
既然吳俊義是他的繼承人,那就玩一把‘曲線救犢’的套路。
心里這樣想,張新走到懸掛在墻上的九環刀跟前,握住刀柄,緩緩抬起,并將其取下。
刀約五六十斤的樣子,如果這是吳俊義的武器,那他果然非同一般。
少有人可以使用這般重武器。
當然,對于張新來說,五六十斤重的九環刀和搟面杖沒區別。
‘嘩拉拉。’
隨著九環刀緩緩傾斜,九環與刀背撞擊在一起,發出清脆悅耳的好聽聲音。
“當心斬掉腳。”吳俊義冷聲提醒。
張新笑笑,一手握著刀柄,另一只手拉住離刀柄最近的第一個銅環,然后——咔嚓!
吳俊義心頭猛跳,他的九環刀居然變成了八環刀,特么假的吧?
就在吳俊義懷疑眼花的時候,張新把手又按在離刀柄第二近的銅環,往外一拉,又是咔嚓一聲。
吳俊義氣的差點背氣,他的九環寶刀,居然變成七環刀破刀!
“跟我干,”張新將沉重九環...不對,將沉重七環刀舞出一個漂亮刀花,畫餅道:“四年之內...”
張新開出一張未來四年之內兌現的支票,按理說吳俊義不是白癡,不會輕信才對。
但,對于一個武者來說,張新的實力讓他心服口服。
銅環與刀背洞孔之間是死扣,他從未見過有人可以憑力氣扯斷銅環,至少他本人做不到。
張新很滿意吳俊義的驚訝表情,語出驚人又道:“我觀你根基不錯,骨骼奇特,武藝還有進步空間,我有意收你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