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張新拍拍胸脯,“回家我親自給你做。”
古代結拜是一件很認真和嚴肅的事情,古人也極為看重人倫綱常關系。
身在這樣的環境中,張新雖是后世靈魂,耳聽目染,也是把結拜兄弟當親兄弟看,所以用‘回家’這樣親近的表述。
“辛苦大哥,”王小林道,“我先去市舶司衙門給干爹請安。”
還是綱常關系,對于王小林來說也是,上岸后需要第一時間去見長輩。
沒有其它事情,張新決定親自王小林送到市舶司衙門。
中世紀晚上沒有娛樂活動,今年三十一歲,身高一米六的王純悟已經睡覺,得知干兒子回來,也是即驚又訝。
穿戴整齊王純悟在后衙會客廳見到王小林,不解問:“怎么會突然回來,發生了什么?”
“干爹....”
王小林軟聲細語獨白約一刻鐘。
聽完,王純悟沉默片刻道,“你自己小心。”
王小林躬身告退。
張新不是太監,也不是宮里人,不知道太監不能隨意離宮,只以為王小林回來休假探親。
次日張新睡到日上三竿才從床上爬起來,因為昨天和王小林喝的太多,腦子有點沉重感。
郭文靜體貼地端來溫水讓張新洗瀨。
聯想到昨晚三更半夜女人還親自下廚做下酒菜,張新感到滿足道:“娘子辛苦。”
“不辛苦。”郭文靜揚著小臉,永遠一幅小傲驕表情,“這是妾的本份。”
張新已經習慣她的性格,一邊洗臉一邊又道:“麻煩娘子讓下人給小林收拾一間干凈寬敞的房間,添置一些新家具,昨晚太倉促了。”
“叔叔早上卯時一刻已經離開濠鏡澳。”
“???”
張新停下洗瀨動作,卯時一刻大約是早晨五點剛剛出頭,“怎么會這么早?”
郭文靜表示不知。
這事有些奇怪,可王小林已經從蓮花莖口岸離開濠鏡澳,張新求知無門。
因為還要忙著給修士洗腦,張新沒有想太多,對郭文靜道,“你去氹仔島,跟二丫說,熬煮鳥煮,然后過篩涼干,可從中提取土霜。”
土硝最初估記是古代煉丹士在屋前屋后發現的,土尖尖上那一點點‘白霜’即為土硝。
“?”
郭文靜先是一驚,然后是一愣,喃喃道:“夫君,這么重要的秘密跟我說合適嗎?”
張新笑笑,“我運氣比較好,娶到你和晴兒,都是明理事的好妻子,所以沒什么不放心的。”
“我是妾。”郭文靜難得低下她高傲的小臉。
張新笑笑,溫聲軟語道:“在我心里人和晴兒一樣重要,不論是貧是富、不論是健康還是疾病,我們都會一直走下去。”
郭文靜那里聽過這么深動的情話,一雙小手絞在一起,難得一次羞卻地撇過頭。
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郭家在背后撐腰,郭文靜是萬萬不敢嫁給張新為妾的,妻和妾稱呼不同,地位也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她運氣比較好,陳晴兒從不欺壓她,張新更是真心相待,有一種撿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