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在外軍命有所不受。
這句話其實是無奈,將軍表示,想跟老板請示,可是不會千里傳音啊?
遇到那些小心眼的皇帝,還以為自己要造反。
同理,二丫在澎湖什么情況張新也不知道,不過,他不會像某皇帝,一般不會猜忌手下。
因為派出去的,都是已經被洗透的。
“公子,”張新正打算出門,阿蘭走過來道,“前院有個信使,說是要親手把信交給您。”
不知是不是被迫害妄想癥太嚴重,張新下意識摸摸懷里的硬幣火銃在不在身上。
很快見到信使,一個皮膚黝黑的青年打量張新,唱道:“小鳥說早早早。”
“你為什么背著炸藥包。”
暗號確定無誤,青年道:“張大人派我送信回來,信在客棧。”
片刻后張新拿到張四九寫給自己的書信。
一目十行,張新有嘩了狗的感覺,撫順居然失守,歷史車輪滾滾向前,慣性那么強大嗎?
不僅如此,盛怒之下,還順手占領清河城。
從時間上看,清河撫順之戰,反而因為張新的參與,提前結束了。
張新心里嘆息一聲,雖然如此,卻也讓努爾合赤大出血,打殘其一個旗兵力。
另外,張四九現在已經不是千戶,因為協助防守撫順失敗,被剝奪權力,現在已經是白身。
信很長,后面一段和李魁奇有關。
這位大糊涂,沿鴨綠江北上,居然一口氣跑到興凱湖,并在那里建立補給點,另外需要物資補給,主要是工具、鐵器和武器。
老天爺,張新自己都不知道,那些隊員腿腳那么好用嘛,他們居然在最冷的時候,從南到北翻過了長白山。
話又說回來,這事和塞翁失馬相似,在興凱湖建立補給點,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接著,信里還提到,阿敏的鑲藍旗在興凱湖西岸駐扎,李魁奇在湖東岸,中間隔著五十公里湖面。
信的最后,張四九希望張新把獅子村村民送去興凱湖。
他打算帶著原來當百戶時的那幫同村前往興凱湖落腳,以脫離原籍。
放下信,張新看向信使,拿出十兩銀子遞給他,“你暫時在客棧住下,到時跟船一起北上。”
青年接過銀子,躬身抱拳應是。
離開客棧,張新在心里思考,脫籍屬于犯罪,雖說明末戶籍制度已經可有可無,可最好還是悄悄地打槍,不能大張旗鼓。
思考兩三秒,張新決定派陳晴兒去執行這個任務,順便讓她和她母親馮氏告別。
天南地北,以后想見一面不容易。
兩日后。
趙進、尚可喜、張友諒,帶兩百強悍老年隊員,乘坐三艘明制普通商船返回氹仔島。
不是俘虜來的炮船,而是從大明走私海商人手里租來的普通貨船。
原因是官府規定,百姓俘虜船只,可得船上所有貨物,但船需要上繳。
以前是沒實力,沒辦法,只能把船交上去,現在可以選擇,自然不會把船交給官府。
人之常情,不要罵,和是否擁護大明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