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郭家兩百多家奴手里拿著火繩槍,背后刀劍盾,嚴陣以待,守在大門后面,并朝沖進來的敵人開火。
一陣密集槍響后,當場被打死二十多人,這把其他臨時工嚇的一哄而散。
葵一變成光桿司令,他如愿以償見到郭春秧,只不過見面方式有點特別,見面地點也有點特別。
“治安官大人,”
原巡捕司衙門內,郭春秧朝坐在上首的尚可喜抱抱拳,并把事情經過詳細介紹一遍。
尚可喜看向葵一和他的翻譯,“為什么暴力私闖民宅?”
翻譯同聲翻譯。
葵一不愧是暴脾氣,吼道,“你是哪來的小屁孩,沒有權力審判我,趕緊放老子走。”
尚可喜今年十五歲,體格偏瘦,叫他小屁孩好像也沒錯?
葵一錯了,尚可喜確實年齡小,但心智不小。
又問葵一翻譯幾個問題,他確定自己遇到了神經病,一個囂張的神經病。
經過短暫時間思考,尚可喜判罰道:“糾結流民,無故攻擊他人私宅,惡念極大,知錯不改,藐視地方規則,判絞首,三天后午時,在衙門門口公開行刑。”
“....”
翻譯懵,遲疑兩秒,選擇如實翻譯。
郭春秧也懵,這就判死了,感覺很隨便的樣子?
更懵的是葵一,他只是鬧一鬧,澎湖同胞也只是驅逐他啊,這就要吊死?
接著是大聲喝罵和吼叫,幾個第四隊隊員拿刀背砍在葵一后腿彎處,待其跪下后,直接鎖住。
葵一大鬧郭家,接著又被執法隊判死刑的事情很快在濠鏡澳傳來。
講真,是人都很驚訝葵一的反人類行為,很多人都認為他是傻缺,腦子缺根筋,否則怎么會干出這么傻缺的事?
朱四還住在陸家,一直沒走原因有二。
一是朱采辛出走失蹤還沒找到,二是不放心剛剛誕生的愛國者東印度公司。
當陸佑把葵一帶人撞開郭家大門,又在執法隊接受審判的全部經過介紹一遍。
聽完,朱四也傻眼。
“怎么會有這種豬,”朱四不敢相信,“他在這我里明明智商在線啊。”
陸佑嘆息一聲,介紹道:“有這種人不奇怪,一旦手上有點權利,就會得意形。”
“難怪荷蘭人會將他驅逐。”朱四氣罵一句,“現在還得救他。”
豬是沒必要救的,但要看是誰的豬,如果葵一就這樣被吊死,朱四豈不是顏面掃地?
要知道,葵一是他舉薦的首席執行官,干出這種蠢事已經丟臉丟到家,如果不能保下他,更會被人看不起。
“殿下稍安。”陸佑阻止朱四,“這事歸治安官管,治安官是張新的人,如果他不允許放人,這事會鬧的更僵,最好先私下溝通。”
另一邊,張新在氹仔島,也已經知道郭家被欺負的事情。
對于葵一,張新只想說,這哥們是個人才。
對于尚可喜,張新想說,還是嫩了點,判刑之前應該先跟他通個氣,當然,最后張新也會判葵一死刑。
“讓大掌柜晚上回郭家住,跟外人說我去廣州了,誰都不見。”
“是。”
候在旁邊的王杏微微一個萬福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