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說過,”二丫提醒,“不能讓敵人有機會成長,你細細品。”
“好吧。”李愧奇在思考中妥協。
“你能想通最好,”二丫以前是小城公主,見識不是李愧奇可以比的,又道。
“師父想做什么,你心里應該明白,做為二弟子,行為偏向保守,守在興凱湖這么重要的位置,你應該有更多作為,否則被替換掉是早晚的事。”
李愧奇慚愧,朝二丫抱抱拳,“請師姐指點。”
“派人向張友諒請教練兵辦法,和第四隊相比,你的兵太弱。”二丫毫不客氣,給他指出意見,“另外,利用冬天時間,你最好能修一條通往海參崴的直道,方便馬車和牛車通過。”
李愧奇心里微愣,興凱湖到海參崴約三百里路,之前補給全靠人抬肩扛,所經之路崎嶇難行,修路談何容易?
不過,就像二丫說的,如果被師傅認為尸素裹位,沒有作為,最后將自己替換掉,豈不是丟盡老臉?
如此,兵要練,俘虜要閹割,路也必須得修!
接下去幾天時間,李愧奇專心實施這三件事,同時陸陸續續約有七百多名,在戰場上幸存下來的鑲藍旗士兵回來投降。
看似很傻,其實是逼不得已,冰天雪地,沒有食物,有傷又有病,留在野外只有死路一條。
這些人最后都成為修路工具人。
相比李愧奇的忙碌,二丫比較輕松,因為大雪封山,她走不掉,就在興凱湖暫住下來。
她居住的小木屋,干燥干凈溫暖,不僅如此,還有美人相伴,晚上也和美人擠一個被窩,別說,兩個人睡覺,就是比一個人暖和。
給二丫暖被窩的美人自然是額爾德尼琪琪格,也就是皇太極十九歲的小老婆。
爪子臉,杏眼,膚白,貌美,烏發如瀑,身材高桃,著實漂亮。
小屋中間吊著一口鐵鍋,下面燒著柴火,鍋里咕咕正在煮羊肉,這兩天額爾德尼琪琪格身體不舒服,二丫把自己從濠鏡澳隨身帶來的花椒撒十幾顆進去。
“你加的是什么?”
額爾德尼琪琪格十指修長,雙手伸出,正圍在火堆取暖,好奇問。
“花椒,”二丫把手里香馕大小的袋子遞給額爾德尼琪琪格,“煮肉放幾顆,提味增香,驅寒去濕氣。”
“你們真會享受,”額爾德尼琪琪格道,“我之前從未見過花椒。”
二丫認可地點點頭,其它地方不論,興凱湖簡直是蠻荒之地,物質極度匱乏,和聚集天下貨物的濠鏡澳,沒有可比性。
羊肉很快煮好,二丫盛出兩碗肉湯,一碗遞給額爾德尼琪琪格,一碗是自己的。
自己輕輕一口,香!濃!暖!
見二丫心情不錯,額爾德尼琪琪格捧著木碗,小心翼翼試著問,“你會放我離開嗎?”
“不會,”二丫不加思索拒絕道,“我師傅喜歡美女,可被師娘看的緊,我打算把你送給他。”
“....”
額爾德尼琪琪格懵,杏眼眨啊眨,這是什么邏輯?你不怕得罪師娘嗎?
“二丫,”這是二丫允許額爾德尼琪琪格叫的稱呼,“我們都是女人,求你不要把我送去南方,我不想離開家鄉。”
“報歉,”二丫明確拒絕,“你沒得選,不過,你會喜歡我師傅的,他不僅武藝好,而且學富五車,非常博學。”
提到‘博學’兩個字,額爾德尼琪琪格第一印象是六七十歲的老學究。
這讓她頓時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