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午飯吃的又飽又滿足,辭別嬌妻美妾,張新打算去外面逛逛。
以前,張新的豪宅是三進院,第一進是仆人居住,第二進是主人居住,第三進空置。
現在只剩二進院,拆除地方,成為街道一部分。
過去‘上水街’很窄,現在,猶如羊腸小道變成沿湖四車道,看上去既寬敞又明亮,心情也跟著美麗許多。
順著南北走向的街道,張新往南走三百多米,來到外港碼頭。
這里有三艘番夷商船正在上貨。
一立方米左右大小的木箱,一箱又一箱,不停往船上搬,張新知道,那里都是瓷器和茶磚。
視線更遠的海面上,有五艘炮船正在海上訓練。
那是張新十天前剛剛交易給費爾南多荷蘭炮船,帆船和火炮,平均每艘二十四萬兩,零頭不算,剛好一百二十萬兩整。
加上前山水道,為避風停泊的十三艘番夷商船,澳鏡澳現在有五十二米長,大型商船十八艘。
其中,最早的一艘商船已經停留半年之久,積壓許多,主要因為過去半年費爾南多沒有炮船為商隊護航。
現在護航炮船已有,船員正在與新船進行訓練磨合,估計一個月后,十八艘滿載大明商品的船隊就能出發。
這些商品中,有兩船是產自氹仔島的船長酒,這是張新要把炮船交易給費爾南多的原因之一。
只是原因之一,海貿很重要,重要到所有海商都要出力維護。
不過,風力帆船真的很慢。
無論是聚貨還是散貨,無論是航行,還是維護,起步時間按月計算,中西方之間,一來一回,需要兩三年。
即使以費爾南多為代表的葡人有兩支船隊往返東西方,船隊到港間隔時間最快也要一年之久。
沒辦法,急性子也得等,總不能讓帆船飛起來。
心里這樣想,張新準備登上配有護衛的專用渡船。
大姚不可以躲在潘某江身后,張新想低調,但實力不允許,喜歡他的人很多,想弄死他的也不少。
陸地上還好,海上出行,哪怕僅僅只有兩公里,也要考慮安全問題,專用渡船以后是標配。
踏上渡船,解開錨繩,水手們發力搖動船漿,渡船緩緩離開碼頭。
行至一半,張新又讓渡船搖回去,人在船上,遠遠看見陸佑帶著一群約五六百人來到外港碼頭。
隱隱地,張新感覺到,這是陸佑的昌盛行在往外海移民。
果不其然,上岸后陸佑道出原因,而且還和張新有關。
半年前,也是在外港碼頭,張新忽悠陸佑移民出海,在外海建立據點,參與開荒種植,并從當地人手里收購資源,送回濠鏡澳。
經過一段時間準備,終于成行。
“我準備很久,”
過年后四十七歲,體型微胖,身高一米七三,頭扎網巾,衣著富貴的陸佑道。
“這里有八百人,有農民,有木匠,有鐵匠,有小船船工,還有訓練有素的護衛隊,領隊是我的一個義子。”
聽語氣,陸佑好像很擔心,考慮到海上風險極多,意外概率還是挺高的。
“媽祖娘娘會保佑所有人。”張新安慰一句。
陸佑搖頭,表示不需要空洞安慰,“我給他們準備有種子,耕具,魚網,不管他們最后在哪里上岸,希望所有人都能活下去。”
張新沒有說話。
陸佑不是無故擔心,不比后世導航加定位,這個年代,你想去西邊,有可能因為一場風暴把你吹到南邊去,最后,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
不出意外,會永遠找不到回家的路,跟賭命一樣,而且一次賭注就是八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