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她心里知道,只是因為她從小不愛刺繡,愛武藝,喜歡路見不平,性格大大咧咧,沒有別的女子溫柔體貼。
試想,有那么多溫柔可愛的女子可娶,誰會娶一個女暴龍啊。
“就在剛才,”花開誠如釋重負道,“你娘跟我說,她在嫁進花家之前,曾經和好友有過約定,如果未來生子,女孩結拜為姐妹,男孩結拜成兄弟,如果一男一女則結為夫妻。”
花千語眼睛瞬間明亮,興奮之情難掩,看向褚云紅,“娘,你怎么不早說?”
今年三十三歲的褚云紅嘆息一聲,回憶道。
“那年我十三歲,我的好友十四歲,當時關系極好,聊天之間就有這么一個約定,可惜之后不久她家道中落,嫁給一個普通人,一年后生下一個兒子,比你大一歲。”
停頓一兩秒,褚云紅又道,“這只是一個口頭約定,娘希望你嫁的好一點,這事就一直沒提。”
“夫人,這是你不對,”人如其名,花開誠看上去誠實,“既然是約定好的事情,就是即成婚約,怎么嫌貧愛富?”
褚云紅心里翻白眼,如果不是女兒嫁不出去,男人肯定不會這樣說。
“娘,那家人現在在哪?”
花聽語一顆心如小鹿亂撞,她終于要嫁人了,耶!
褚云紅閨中密友自然是張四九老婆李海棠,早在張新迎娶陳晴兒之初,李海棠態度比較模糊,有點不太情愿。
原因是她也記得與好友少年時期的約定。
按大明律中的婚約篇規定,父母之言,等于婚約即成生效,如有違約,一方追究不放,違約方輕則罰銀,嚴重可判充軍。
這事可大可小,李海棠擔心被追責,連累張四九被貶,就一直拖著兒子和陳晴兒結婚。
直到后來發生縣令兒子強娶陳晴兒事件。
沒辦法,李海棠被逼到墻角,生活在獅子村,如果不到陳家提親,會被人戳脊梁骨。
去陳家提親前,她幻想著這事已經被褚云紅遺忘。
后來還是擔心,恰好張四九被調到東北,她借口跟著一起走,雖然知道被褚云紅追責概率不大,可什么事都怕萬一。
果然,萬一就來了。
“我那好友叫李海棠,嫁到香山縣下面,一個叫獅子村的地方,她的夫家姓張。”
“我兒子以后姓張....”
花聽語喃喃自語,已經在暢想未來。
看著女兒走神恨嫁的樣子,花開誠心態差點崩,人家都是傻兒子,他有一個傻女兒。
“聽語,”花開誠苦口婆勸,“要溫柔,溫柔懂不懂,小女兒姿態明白嗎?”
花聽語搖頭,“我要是溫柔,早已經嫁為人婦,廣州城誰不知道女兒眼里不揉沙?”
“不一樣,”花開誠勸道,“香山縣離廣州還有兩百多里地,更何況是鄉下,那里沒有人知道你什么性格,哪怕是裝,也忍到嫁人后。”
“這不是騙人嗎?”花聽語反問。
“不算騙人,”花開誠提醒,“你們是有婚約的,這事陛下來也不能拆散你們,但一定要裝到拜堂后。”
聞言,花聽語清清嗓子,故作溫柔地微微一個萬福,嗲聲嗲氣道,“是,爹。”
花開誠揮揮手,示意女兒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