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哥,”陳晴兒坦誠道,“這事是因我而起,我愿意為側室。”
“不,”
張新明確拒絕,陳晴兒位置不能動搖,否則以后不得安寧。
因為無論是郭文靜還是朱采籬都不是軟柿子,只有優秀的陳晴兒可以壓住她們,以及后來的小妾。
心里這樣想,張新看向花聽語,“這事是我們老張家做的不對,你可以得到賠償,比如銀子。”
花聽語已經不記得上次哭是什么時候,眼淚不爭氣往下掉,喃喃道:“茲體事大,我回家和父母大人商量過,然后給你答復。”
“好,”張新答應,客氣道,“時間還早,你先暫且在家里休息,晚上我派人送你回廣州。”
花聽語不明白為什么是晚上送她走,而不是明天,沒有拒絕,她真的很累,已經一天一夜未睡。
陳晴兒帶花聽語去后院休息,張新回到位置上繼續扮演npc,靜待廣州消息。
同一時間。
二丫已經控制廣州古城四門,收繳投降守城軍士武器和鎧甲,接管城內兵營、糧庫、錢庫、兵器庫、衙門等等重要地點。
以上只是小動作。
最重要的,二丫重點控制通往北方官道,以及多條水路,盡可能拖延廣州府事變消息傳播出去。
所有這些事情做好,不等于廣州府城被徹底掌握,周邊還有多座,類似香山縣一樣的軍鎮或縣城,要一一拔除并控制。
這些事情落到吳俊義、趙進、鄭芝龍、郭三富等人身上。
其中廣州城東北和西北方向,兩座最難打的軍鎮落到鄭芝龍頭上。
這是張新特別交待的,這次任務之后,鄭芝龍要去倭國,這事不能久拖,去晚了,擔心他的倭國媳婦給別人生孩子。
午時剛過,二丫在約定時間之前,已經牢牢控制所有一切,并派人給師父送戰報。
二丫本人在總督府坐鎮,她把這里變成指揮中心,派人要求城內所有職能部門保持運轉,并理所當然從事總督日常工作,以維持城內穩定不亂。
如此等于是官員可以正常上班,普通人可以正常出門溜街。
讓原來官員繼續工作是沒有選擇的選擇,不管他們為官如何,不管他們質量如何,當前而言,穩定大于一切。
哪怕有害,暫時也得用。
但是,二丫顯然高估某些官員的智商和變通能力。
比如花聽語爺爺,也就是今年六十歲的花可慶,他是三司衙門之一布政司正使,正二品大官,管著廣東全省的民政和財權。
這老哥性格頑固,屬于一根筋老古董,認為明皇大于一切。
他帶著一幫昂首挺胸的文官,找到叛軍首領,也就是二丫。
初見二丫,所有人皆是一愣,沒想到一個女娃居然是叛軍最高將領。
這讓他們感到心里不舒服,本來就是來罵人的,加上輕視女性,于是當面怒斥二丫離經叛道,不守女德,品行敗壞,無父無母無君之輩。
盡撿難聽的話罵。
再看二丫坐在上面,面不改色,他們罵的更起勁。
等所人有罵累,二丫淡淡道,“回去當差,維持衙門運轉,敷衍者,每天殺隨機殺家屬兩人。”
話落二丫就后悔,因為她原本決定殺一人,因為被罵生氣改為殺兩人,沒能控制情緒波動,師父說,成為名將要冷酷、理智,看來她還做的不夠好。
這又惹怒一群不怕死的文官們,繼續破口大罵。
知錯能改,二丫深呼吸一口冷氣,選擇無視,揮揮手,這些文官被左右第四隊隊員驅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