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聽語三連驚,她想說不可能,可一路上看到的,聽到的,所有一切都說明,她不在家這三天,廣州已經變天!
震驚中,她跟著男人一路來到督府,這時東方天空已經露出魚肚白。
總督府門口的街道上,已經有窮苦人出來擺攤討生活。
阻止隊員敲開總督府大門,張新走到一個早點攤位前,攤主是名中年婦人,帶著一名八九歲男童。
婦人見張新帶著一隊叛軍,差點嚇死。
張新失笑,他長這么帥,這么無害,怎么在婦人眼里像恐龍?
“大姐莫怕,”張新盡量讓自己看上去人畜無害,安慰婦人,“我們這里有八個人,給我們煮八碗面。”
說話時先付銀子,約一兩,也就是三十二克的樣子。
這時花聽語舉舉手,表情有些尷尬,“煮十碗,我能吃三碗。”
見來人不會這傷害自己,婦人拘束道,“你們先坐,馬上就好。”
四張矮桌,一些小馬扎,張新隨意坐下。
花聽語身著絹絲漢服,坐小馬扎不方便,把裙子收了又收才能夠坐下。
片刻后面條陸續煮好,婦人八九的兒子把一碗到張新面前。
閑來無事,張新叫住小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回頭看一眼母親,婦人眼里全是緊張神色。
沉默三四秒,男孩自我介紹道,“我叫鄧飛,今年九歲。”
“鄧飛?”張新喃喃重復一句,不是歷史名人,心里這樣想,習慣性鼓勵道,“我觀你面相不凡,未來必成大器,好好努力,將來報答你娘。”
男孩目光原本較為分散呆滯,受到鼓舞,慢慢聚焦有神。
婦人心里松口氣,繼續煮面。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張新沒有當回事。
早飯后張新帶花聽語進入總督府,在會客廳里見到身著勁裝,頭發被一根布條隨意束在身后的二丫。
“師父好。”
二丫雙手前拱,躬身九十度。
“咳,”張新清咳一聲,一點也尷尬,指著花聽語道,“二丫,這也是師娘。”
二丫反應一秒,又朝花聽語躬身抱拳,“師娘好。”
不比某人臉皮厚,花聽語臉紅,一雙手在身上摸索,取下一塊裝飾玉器遞到二丫面前,“你好二丫,這是給你的見面禮。”
二丫看向張新,得到許可,雙手接走玉器。
禮節結束,張新直奔主題,問二丫:“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什么?”
二丫不著痕跡看向花聽語。
花聽語反應過來,看向張新,“你們聊,我先回去,免得家里人擔心。”
“好,”張新一口應允,“我上午請媒婆到城東花府提親。”
花聽語再次臉紅,不輕不重道,“隨你。”
目送花聽語走遠,張新微微一笑,沒想到女暴龍也挺可愛。
收回心思看向二丫,“說吧。”
“有相當多一部分文官特別古板,”二丫道,“不懼威脅,不配合衙門保持運轉。”
張新若有所思點頭,“還有呢?”
“徒兒不知如何兵不血刃把那些巨富和巨貪的錢財拿過來,如果用暴力,又擔心把他們嚇走,影響廣州繁榮。”
“為這次行動,僅僅只是買奴隸就花費九萬兩銀,”張新開始碎碎念,“我還打算把廣州府打造成一個模板,所有這些都要錢。”
二丫立在旁邊靜靜聆聽。
停頓兩秒,張新心里已有辦法,“先拿官員開刀,放出消息,對所有官員進行搜家,擁有銀錢、財物超出實際收入者,被判財產來源不明罪,罰全部家當。”
“如果是這樣,”二丫擔憂道,“可能所有官員都有問題,衙門如何維持運轉?”
張新自信笑笑,他準備這么長時間,當然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