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梧州情況比廣州更糟糕。
流民、匪患、地痞、流氓、貪官、土地兼并一樣不缺,除城內有一點點可憐商業,其它皆無。
這種情況,不給銀錢,只給口飯吃,就有大量人口愿意從軍。
也因此有很多選擇余地。
身負仇恨的青年、中老年人(16~45)張新收,送進第四隊,接受最嚴酷的生死訓練,成為最強戰力。
無父無母的幼兒(0~6歲),送進第三隊,當兒女養。
無父無母的兒童(7~11歲),送進第二隊,當綜合型人才培養。
青少年(12~18歲)也收,挑出其中優質者,送到北方加入李愧奇率領的第一隊。
還有第五隊,收進三百多體質不錯的少女自愿加入。
五隊共招到約四千三百人。
最后才是真正的招兵,募招到五千五百多人,剛好夠組建一衛兵力。
照舊例,張新對他們進行第一次鼓勵打氣,然后用船送去廣州府。
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有一條不成文的‘世俗’,無論是歷史還是后世,皆是這般,不在本地當兵。
存在即合理,前人后人都淌過的路,肯定自有道理,自己直接走就行,不要頭鐵試著去嘗試。
以上所有這些事情皆由愛忙碌的花聽語主持,這讓她又忙又快樂。
留下的兩衛,一萬一千多名士兵也很忙,除要維護城內治安,還在熊本事和于東虎的帶領下,四處出擊剿匪,打擊鄉間惡霸。
越是偏遠的地方匪患越嚴重,多到每個山頭都有一個山大王;多到每條山路,都有路霸。
想要安穩發展,這些毒瘤必須要除。
除此之外,張新又從第二隊調來五百人到梧州。
這些人除接替梧州地方官吏職務,還負責重復在廣州府做的事情,也就是統計人口,丈量土地。
反倒是張新,進入梧州已經空閑七天時間,每天睡到日上三竿,下午微服私訪,晚上耕田到半夜,小日子過的悠哉安逸。
實現他的最初設想,穿越不是為吃苦,享受也重要。
不出意外,他還會在梧州多住幾天,奈何實際情況不允許,郭文靜派人催促,盡快回去。
原因有兩個。
一是童守義早在剛剛出征第二天就決定投靠。
二是費爾南多履行約定,經過長時間苦苦等待,從西方送來三十二名大學老師。
回程順江而下,比來時快一倍,返回廣州,張新立即在書房接見童守義。
不比一些老學究老頑固,童守義并不迂腐。
比如為官,他本人不貪腐,因為權力所限,并不會死磕那些貪污的同行,這和海瑞有本質不同。
頗有一種,改變不了時代、改變自己的超前思想。
這樣的人僅僅只是當一個指揮使,明顯大才小用,張新決定先將童守義帶在身邊培養,然后委托重任。
“童先生,”
童守義已經反出明朝,所以張新用先生稱呼他,“我之前說過,如果皇帝把首輔一家人送來廣州,我會帶家人遠走海外,這種情況,你為什么投靠?”
童守義反問,“如果圣上答應你的要求,首輔一家人真能平安到達廣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