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李魁奇,更多人也在摩拳擦掌。
隊員激動,野人女真戰士也激動,建功立業,報仇雪恥,就在今朝。
然,有一個詞叫樂極生悲。
三萬人大營,成員相當復雜,就有這么一個女人,在關鍵時刻點燃一棟木屋向努爾哈赤示警。
等發現,火勢已經起來。
李魁奇心在滴血,他本想等努爾哈赤的主力上岸,然后徹底殲滅。
現在,最好結果化成泡影,心里想法一閃而過,李魁奇喝道,“向湖面自由發射煤氣罐!火槍向湖面齊射!”
努爾哈赤也不傻,見岸上房屋起火,意識到情況不對勁,這時主力離岸邊只有不到三十米,連忙大聲吆喝著往回劃。
接著煤氣罐一枚又一枚嗖嗖地飛過來。
火槍形成的彈幕像潑水一樣密集。
半個時辰后漸漸天亮,開始統計戰果。
因為攻擊時沒有光亮,打沒打中,炸沒炸著,全憑運氣,而運氣是最不靠譜的。
事實也是,效果并不好,這次努爾哈赤組織四萬人東征,中途損失三千左右,按理說還有約三萬七千人。
但打撈上來的尸體和落水俘虜加起來才四千多。
這讓李魁奇氣的咬碎大牙,喝道:“全部煽割,披枷送去修路!”
可憐,一千七百多落水俘虜頭發還沒干,立馬就要挨一刀。
同時六七名護衛把一個女人扭送到李魁奇跟前,“營長,就是這個女人放火示警。”
李魁奇打量女人,建州女真人,努爾哈赤上半年孝敬過來的美女之一。
年紀才十四五歲,看上去還很稚嫩,不加思索道,“審一下有沒有同黨,然后把她的舌頭拔掉,耳朵割掉,眼睛挖掉,剁掉四肢。”
護衛應是,拖著少女就往后走。
少女嚇呆,求生欲極強,一邊掙扎,一邊喊,“我是琪琪格的侄女,我打聽到她被一個女將軍帶走。”
李魁奇:“....”
抬手示意護衛放開少女。
琪琪格是黃臺吉老婆,師姐把她帶去廣州府,說是獻給師父,那么琪琪格這個時間有可能已經是‘師娘’之一。
如此,眼前這個少女,還真不能死。
心里想法一閃而過,李魁奇下令將少女禁足,決定和下一次車隊一起,送去海參崴,然后送回廣州府。
到時,是殺是留全憑張新做主。
又是一名隊員過來報告,臉上寫滿興奮道,“營長,煽割的時候,有一個六十多歲俘虜自稱是努爾哈赤,說是要見你。”
李魁奇:“....”
第一想法是不信,李魁奇覺的自己運氣一直不好,他到北方出差,原任務是參兩年前發生的清河之戰。
結果一頭莽到興凱湖。
一個時辰前,他有機會消滅大金主力,結果被一個女人在破壞。
點子背到喝水塞牙,走路摔跤。
突然說俘虜里有大金皇帝努爾哈赤,怎么感覺不真實感呢?
正好。
李魁奇一腔怒火無處發泄,對手下喝道,“我看上去很空嗎!一個騙子說的話你也信,全部閹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