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到昏天黑地!
反抗殺,婦小也殺,如旋風一般,遠征軍輕松殺穿整個部落。
這時很多人發現不對勁,剛剛好像被戰神附體似的,特別神勇。
吳俊義作為一名小兵,也在其中,他掂掂手里的七環刀,十分確定自己變強了。
難不成,痛苦可以使人突破?
同樣認為自己突破的還有遠在北方張一三。
張一三原名周紅梅,原先只是一個普通民女,第一次聽張某人講話時變成屬性人。
她此刻一副女野人模樣,滿頭臟臟辨,身著包漿獸皮襖,騎在一匹戰馬上,手持一柄三米鐵槍,帶著百名騎兵,正在興凱湖西北方向三百公里處執行任務。
冬天臨近。
她的任務頗為簡單,勸那些游離在外的女真人、蒙古人加入興凱湖大營,為師父的修路大計貢獻一份力量。
同時他們可以得到帳篷和食物。
這么好的事情,卻有很多人不愿意,比如此刻一公里外的一個小型部落。
部落約有兩三百人,其中成年人占一大半。
張一三騎馬上前,獨自來到部落跟前,面對一群警惕的部落人,語氣平靜問,“為何拒絕興凱湖的好意?”
“我們不想加入任何勢力!”
說話的是部落首領,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壯年,皮膚粗糙干涸,額頭中間涂抹一道白色印痕,腰間別著一把彎柄短刀,身著破爛獸皮襖。
聲音里充滿不屈。
他身后站著一群部落戰士,其中有三分之一是女人,也是一副拼命模樣。
仔細看,其中僅有幾人持刀,更多人手持棍棒,和棍棒與石塊組成的原始武器。
張一三一手持韁繩,一手握鐵槍,她尊重部落人的選擇,語速不急不緩。
“女人,高不馬背的孩子我們不殺,給你半個時辰,讓他們離開落部。”
“我不服!”
部落首領上前一步,刷地一聲抽出腰間短刀,面部表情憤怒道,“我們一直在這片土地上游牧,沒有人可以改變祖先留給我們習俗,你們管的太寬了!”
張一三并不動怒,像是描述一件不相關的事情,“活著的人有食物,有活干,反抗的人可以安心上路。”
很明顯這樣并不能說服部落首領,他上前一步,展開雙手,吼道。
“世間法則、強者為王,你想把我們變成連刀都不會拿的廢物!其心可誅!”
“興凱湖心系天下,關懷四海百姓,為真正的安寧,如果不能讓你們放下屠刀,任由你們四處游蕩破壞,那天下將永無寧日。”
張一三坐在馬背上,目光從眾多部落人臉上掃過,敘述著正義的事情。
“如果你們以為憑借一股蠻勇,就能過上好生活,這是大錯特錯的事情,只有興凱湖,只有我的師父,才能天下人過上好生活。”
張一三是發自內心認為只有她師父,也就是張新,才能讓天下太平,這些話雖然說的清冷,實際是有感而發。
“如果是為了我們好,”說話時落部首領單膝下跪,右手撩起頭發,左手將短刀置于后脖,吼問:“請割了我的頭,放過我的族人行不行!”
“不行。”張一三不加思考拒絕,“興凱湖的規矩,放下刀兵,放棄游牧,所有人無條件加入興凱湖大營;
這不僅僅只是針對你,所有部落皆是如此,若區別對待,萬事皆亂。”
聞言部落首領刷地一下起身,目光怒恨,咬牙切齒吼,“我會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