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
因為代善殺死興凱湖使團護衛,努爾哈赤被瘋狂報復的趣事廣泛流傳。
像風一樣,傳到所有大人物的耳朵里。
包括明皇、鮮明之國李氏皇帝,還有倭國天皇,以及幕府將軍的耳朵里。
1621年7月。
紫禁城正值盛夏。
和前輩們不一樣,朱由校喜歡水上運動,比如劃船、釣魚、摸魚等。
現在,他又多一個愛好,每天聽遼東戰報。
給他讀報的人自然是魏忠賢。
和歷史上一樣,不管熊百粥干的怎么樣,魏忠賢總是給他上眼藥。
比如狀告粥百粥殺害無辜平民、喝兵血、將在外軍命有所不受、在外許久沒有戰功,等等。
而且多次建議朱由校降旨殺死熊百粥。
朱由校十分信任眼前這個太監,當魏忠賢第四次建議殺死熊百粥時,被準許了。
就這樣。
一直在暗中蓄力,暫時坐山觀虎斗,打算玩捕蟬游戲的熊百粥,終究是沒能逃過被魏忠賢害死的宿命。
悲哀。
朱由校甚至不如萬歷,什么都不管,無為而治,大明還能活的久一點。
另一邊。
努爾哈赤已經被折磨到筋疲力盡。
整整三萬敵騎,這些人匯聚在一起,努爾哈赤不怕。
可李魁奇的騎兵總是神出鬼沒,四處偷襲,到處破壞,防不住、擋不了、留不下。
他受夠了,如果什么都不做,他的種族會崩潰,會消散。
七月的一天。
看上去更加老邁的努爾哈赤把次子代善叫到跟前。
“額真你找我。”
代善頂著光潔額頭,身背長辨,行單膝下跪禮。
打量兒子,努爾哈赤半響才說話。
“代善,額真頂不住了,建州女真頂不住了,死你一人,換全族平安,你別怪我。”
聞言代善大驚,作勢就要站起來。
這時從帳外沖進來兩個侍衛,彎刀干脆利索地從后面直接割斷代善氣管。
代善喉嚨往外噴血,嘴巴往外吐血,這時他還有意識,頭貼地面,眼睛往上看著他的老父親,一副不敢相信模樣。
努爾哈赤不是心慈手軟之人,他殺過自己的兄弟,也殺過自己的兒子,代善不是第一個。
“把他的頭砍下來,送去興凱湖大營。”
侍衛躬身應是,隨后把代善的尸體拖出營帳,一刀削首,然后裹上石灰裝入木盒,快馬送往東方。
數日后李魁奇在前線收到努爾哈赤的禮物。
代善的人頭。
李魁奇只是輕輕掃一眼,然后看向使臣,“貴使如何稱呼?”
“不敢當,在下愛新覺羅·阿巴泰,”阿巴泰極為客氣,“受我額真命令,與將軍商討投誠事宜。”
新覺羅·阿巴泰,今年三十一歲,老努第七子。
“投誠?”李魁奇不確定反問。
“是的,建州女真愿意歸順,年年上貢,歲歲孝敬。”
換作之前,對于建州女真,李魁奇或許會接受特事特辦,允許它特殊存在。
現在,他確定,如果自己敢答應,百分百會被師父削。
心里這樣想,李魁奇聊天道,“貴使應該知道,融入興凱湖后,不用年年上貢,也不用歲歲孝敬,建州女真也不例外。”
言外之意,建州女真雖大,但也只能接受融合。
以后,沒有建州女真這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