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芝龍應是,接著把失敗前因后果詳細介紹一遍。
去年荷蘭人在安平城沒有得到落腳點,于是跑到倭國尋找可以落腳的貿易地點。
于是與幕府將軍為代表的倭人達成合作。
幕府將軍要求荷蘭人協助擊破鄭芝龍。
因為鄭芝龍不止一次想要推翻幕府將軍統治,兩者之間有大仇。
這種情況,鄭芝龍孤身海外,沒有援助。
海上打不過荷蘭人的新式火炮,岸上打不過幕府將軍的武士道精神軍隊。
在無盡追殺下,最后帶三四百人逃回來。
陳晴兒看向候在一旁的兩名護衛,“葛琴,你去將鄭芝龍帶回來的人,安排到第六隊營地休息,一個時辰內,每人交一份任務報告上來。”
第六奴隸隊營地在城南珠江碼頭旁邊,算是就近安排。
叫葛琴的第五隊隊員應聲離開。
最后陳晴兒看向鄭芝龍,“我相信你說的話,任務外出歸來,人人撰寫經歷報告,是你師父定下的規矩。”
“弟子明白。”鄭芝龍再叩首,“弟子慚愧,有負師父和師娘重托。”
“我不知兵,”陳晴兒語氣不快不慢,也沒有情緒,“但勝敗屬兵家常事,我相信你師父,會有合理賞罰。”
“是。”
很快,叫葛琴的第五隊女護衛把三百多人的述職報告交上來。
葛琴是王直海買來送給張新花魁之一。
張新沒有饑渴到見女人都上,把她們統統丟進訓練營,如今這些人早已經沒有胭脂氣,成為名副其實的女壯士。
“大人,”葛琴行躬身抱拳禮,“大部人不會寫字,幾十個會寫字的士兵,和鄭芝龍說的內容相符。”
陳晴兒微微點頭,鄭芝龍出海三年,這期間物資供應給予許多,得到的回報卻有限,屬于虧本生意。
重要的是,鄭芝龍提到,他丟失過煤氣罐,多達百枚落海。
凡事都做最壞打算,加上生產技術并不復雜,倭國人和荷蘭人這時或許已經了解煤氣罐。
加上荷蘭人火炮先進,廣州府將會徹底失去海上優勢。
這不是陳晴兒愿意看到的,但她又無能為力,只能寫信給男人求助。
一個月后,張新收到陳晴兒的信件,還有童守義的信件。
除此之外,這些天他不斷收到各地密碟送回來的信件。
從信中內容看,當今天下就一個字——亂!
各種人物粉墨登場,有的是歷史人物,比如左良玉。
有的根本沒聽說過,比如趙三喜。
過去,張新一直以為,是因為他亂入,導致各種錯亂。
現在,他還懷疑,自己也可能是在平行世界中。
總之,自從他進入紫禁城,一切都變的不一樣。
不管那么多。
煤氣罐看來已經泄密,或者說早晚都會泄密,使用的地方太多,難免被敵人獲得。
陸地上優勢還在,海上怎么辦?
困則思,思則通,揪掉一把頭發,張新終于想到好辦法。
水雷,觸發式水雷。
這東西制造原理簡單,在海上配合煤氣罐使用,雖說不能完全壓制荷蘭人,達到某種平衡應該沒問題。
主要還是距離,帆船從東到西太遠,單程兩年,往返最快三年
因為缺少補充,荷蘭人不會不計后果和勢均力敵的對手死磕。
如此,海上運輸和貿易,還能繼續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