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拔掉林丹汗即可。
張新原本也沒打算把林丹汗如何,往日無仇,近日無怨。
主要是這貨離大都城太近,正上方直線兩百公里,猶如芒刺在背,不除不快。
與此同時。
從興凱湖出發的一萬精銳騎兵越過圖們江,進入鮮明之國境內。
朝日鮮明之國,這個名字來自老朱。
也是從老朱開始,李氏年年上貢,歲歲孝敬。
每一任君主上任前,都要得到明皇許可,才被視為合法。
這種情況一直到后世,還在比較隱晦進行。
然,現任君主李琿卻一直致力于在明朝和金國之間玩平衡。
多次逃避明朝的征兵要求,堅持向后金傳達國書。
因為歷史原因,李琿的做法遭到幾乎全體朝臣反對,迫于內部壓力,直到薩爾許之戰以前,只要明朝對北邊用兵,每次都會派兵協助。
薩爾許之戰共十二萬人,鮮明之國同樣也有軍隊參戰。
遂調兵遣將,征發炮手、射手、士卒共1.3萬人。
大敗后。
李琿堅定推行他的中立外交,在明金兩國間施展縱橫捭闔的外交技巧,之后多次拒絕或拖延明朝的再征兵請求,對于金國盡量不刺激,與之進行國書眉來眼去。
凡事講道義。
張新對外號稱是朱允炆后人,這次派尚可喜進入鮮明之國一是敲打李琿,二是修路。
修路等于修跳板。
鄭芝龍失敗不代表張新放棄,相反,更加讓他堅定信念。
考慮到失敗是因為后勤問題,沒有援助。
如此,縮短海距,增加陸運便利,修路是成本最低,見效最快辦法。
于是,尚可喜來了。
八月底,他帶一萬騎兵來到距離平壤城還有三十公里的地方。
平壤城守軍不足萬人,守將望風而逃,老百姓跟著一起逃走。
看著空空如也,四門大開的城池,尚可喜呵呵一笑,他只是路過,沒想打架,也沒想殺人。
王京。
(漢城、首爾)
李琿1608年上臺,但他的王位一直不穩,不斷受到各種質疑。
類似屁股不正的意思。
此刻他正在被一群大臣斥責,罵他吃里扒外,罵他跟努爾哈赤眉來眼去。
現在,努爾哈赤逃跑。
報應來了。
李琿看著一個個朝他噴唾沫的朝臣,眼里閃過一抹陰狠,這么多年過去,一群老家伙還對陳年往事戀戀不忘。
不過,沒想到爸爸會重新雄起,心里多少有點后悔。
事情已經發生,生活還要繼續。
最后,李琿和他的大臣決定派人找尚可喜議和。
這個人正是帶兵支持明朝,參加薩爾許之戰的元帥李棟。
本意是希望明朝人念及舊情。
尚可喜的任務是修路,順手敲打李琿,根本沒打算把鮮明之國如何。
見李棟如此鎮重地請求議和,尚可喜順水推舟。
先是把國主李琿罵一頓,罵他在薩爾許之后多次拒絕出兵,拖延出兵,罵他忘祖遺典。
罵完,話鋒一轉,尚可喜要求李琿派人圍半島修修路一圈,作為和解條件。
李棟是一名老將,也是李氏皇族的長輩,見過大世面。
尚可喜的條件讓他摸不著頭腦。
正常來說,一般是俯首稱臣,孝敬錢財美女之類,或者割地賠款,修路是什么鬼?
不管是什么鬼,拒絕就對了。
心里這樣想,李棟提議道,“國主無能,如果將軍支持,可以重立國主,以示懲罰。”
尚可喜眼睛眨眨,以為自己聽錯,他罵李琿,只是找個借口修路。
沒有想替換李琿的意思。
看著李棟老將軍的眼睛,出身平凡、吃苦多、見識廣的尚可喜恍然明白,原來對方有內部矛盾,打算借他這把刀殺人。
想通,尚可喜決定派人去見見國主李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