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瘰
阿蘭把掉落的圣旨撿起來,塞到順明公主手里,將三人交給在殿外等候的魏懷樹。
再次返回大殿,阿蘭快速一個萬福,“殿下,‘貞明’公主這個封號是故意惡心人的嗎?”
“自信一點,”張新輕哼一聲,“把‘嗎’去掉。”
阿蘭氣的不行,以前不知道,至從知道主人是朱允炆后人,對明朝認同感蹭蹭往上漲。
這讓張新多次考慮,要不要繼續使用‘明’這個國號?
大致來說,繼續使用‘明’號,比另立國號要容易。
主要是來自讀書人的阻力要小許多。
明朝之大,人口約萬萬。
這其中,類似花聽語爺爺一類老頑固,數量多到不容忽視。
比如陳明遇、孫承宗,這類小人物、大人物,一直為明朝血戰到底,撞破南墻也不回頭。
弄死他們可惜,不弄死添堵。
只要延續使用‘明’號就能迎刃而解,順手還能收獲一批死忠。
就在張新思考是否續用‘明’號時,他的小妾花聽語,帶著武師師,女扮男裝,假裝商賈,乘船來到南都江邊碼頭。
武師師原本是廣州府富家千金,其爺爺因為不甘心家產被搶奪,聯合另外幾個海商反抗。
結果被花聽語大伯出賣。
造反失敗,禍及家全。
武師師之所以能活下來,表面看是因為她手里藏著愛國者東印度公司兩成股權票具。
實際情況并不是。
最初,因為擔心被殺死,武師師把股權憑證一直藏著,后來發展成通房,日久生情,于是把票據拿出來交給男人。
張新沒要,從始至終都沒想要。
不殺武師師,是因為她哥哥武小天上船赴死前的求情,票具只是不殺人的一個借口。
踏上南都土地,女扮男裝的花聽語和武師師像一對主仆,身后跟著十個隊員扮演的伙計,手里抬著幾箱不值錢的獸牙雕刻品。
站在人來人往的江邊碼頭,武師師奇怪,“這里怎么沒有被戰亂波及?”
“第二都城,軍士較多。”花聽語隨解釋一句,叮囑道,“你別說話,一開口就暴露了。”
沒辦法,武師師本就是女人中的極品,能畫成男人已經很費化妝師,聲音真變不過來。
南都面積比廣州府大很多,以商人身份進城后,花聽語在一家檔次較好的客棧落腳。
“師師你在這里休息,我去拜訪爺爺的一個故人。”
“會不會有危險?”武師師提醒,“你畢竟是女人。”
“女人怎么了?”花聽語一臉不服輸表情,“張新說的,女人能頂半邊天。”
武師師扶額,一副被打敗模樣,“不能直呼名字!”
“放心吧,他聽不見,聽見也無謂。”
簡單收拾一下,女扮男裝的花聽語風風火火出門,隨后經過打聽,來到兵部尚書張五典居住的府邸。
去年,也就是1621年,張五典到南都上任,剛走幾個月‘建奴’攻進大都,差點被張某人擒住。
花聽語之所以上門拜訪,是因為她爺爺花可慶和張五典是故交。
花聽語本人和張五典的孫女張鳳儀也有一些交情。
這事這得扯到小時候,花聽語爹娘都不習武,她本人卻武力值爆表,這事和張鳳儀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