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涔
其他五人也有這種疑惑,更有人露骨道,“難不成是我們任人唯親,這些人都被埋沒了?”
張新從椅子上站起來,坐一天,屁股疼。
至于六名都指揮使,張新從丁木群那里知道,依然有人在城里為非作歹。
功不抵過,再等幾天就可以動手殺死。
反倒是鄭石橋讓張新刮目相看,有很好的后勤組織能力,八萬人每天人吃馬嚼,他打理的井井有條,一切不亂。
如此才能,難怪可以輔助史大柱打進南都城。
與此同時,就在張新主持大比時,坐鎮大都城的朱采籬收到一個壞消息。
一個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壞消息。
李魁奇率三萬騎兵,正在攻打林丹汗。
一次行動中,需要分兵,兩萬人分出去,攻打林丹汗一個重要組成部落。
半月后,兩萬人完成任務,卻忽然找不到李魁奇本部的一萬人馬。
營地人去帳篷空。
本以為只是暫時聯絡不到,沒想,一個月時間過去,還是沒能找到。
不僅找不到活人,也找不到尸骨,這讓朱采籬懷疑李魁奇是不是叛變了?
情況不明,南都又太遠。
朱采籬需要獨自決定,下一步該怎么辦?
李魁奇和一萬兵馬失蹤已成定局,另外兩萬兵馬要不要調回來?
答案是否定的。
年后大統戰爭不能被耽誤,這是已經計劃好的。
因此,覆滅林丹汗計劃也就不能改變。
芒刺在背,如果不拔,很可能在關鍵時候要人命。
為達到加速覆滅林丹汗目標,朱采籬決定用張新賦予她的權利,挪用一些為大統戰爭儲備的兵力和物資。
于是。
張一三為統帥。
兩衛新組建騎兵,四衛還沒上過戰場的步卒,五千只屬性狗,加上對應物資,從大都城出發,前往北方。
三萬加兩萬,五萬人吃馬嚼,后勤壓力較大。
朱采籬下令,允許殺死途中所有遇到的牛羊馬為食物,不用管后果。
馬上就是臘月,天寒地凍,失去牲畜,真的就只能躺平等死。
損陰德的事情,可能會引發一些不好后果,朱采籬已經顧不到。
援兵部隊剛走第三天中午,朱采籬正在大明門左側的前軍都督府衙門辦公。
護衛通報,林丹汗派使團來到大都城,目地——求和!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在張新面前唯唯諾諾,在外特立獨行的朱采籬放下碳筆,對護衛吩咐:“你替我去見他們,林丹汗只有一條路可走,放棄抵抗。”
“對了,”朱采籬想到什么,“防止他們打探軍情,扣押使團半個月,不要苛待。”
身著甲胄的第五隊女護衛躬身應是。
片刻后女護衛帶一隊六名士兵來到使團落腳的客棧,見到使團正使阿布奈,以及使團其他六名成員。
客棧大廳內,身著銀色鎧甲的第五隊護衛站到阿布奈跟前,直接道明底線,“請轉告林丹汗,放棄抵抗是唯一選擇。”
阿布奈今年三十歲,蒙古族人,林丹汗的心腹之一。
“這位將軍,”阿布奈心里眼饞女將的鎧甲,整個林丹汗境內,找不出一副這么好的甲胄,“我們來大都是為商量如何避免刀兵,投降是不可能投降的。”
女護衛搖頭,“各位請在這里暫住半月,之后可以自行離開。”
說完就打算走。
“請等等,”阿布奈又道,“現在北方已經落雪三尺,百姓生存艱難,能否等到來年春天再戰,我汗愿出白銀三十萬兩。”
女護衛回頭看向阿布奈,一字一句道:“投降,只有這一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