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新坐在九層臺階上的龍椅上,臉上閃過一抹微笑,“讓鄭石橋和丁木群來見我!”
候在宮門口的六名護衛,其中一人應是離開。
片刻后丁木群和鄭石橋到,齊齊行跪拜禮。
“張大人參六位都督在城內為非作歹,你們有什么話說?”
鄭石橋跪在地上微愣,他猜到早晚會有一場清理,只是沒想到這么快。
“殿下,”鄭石橋提醒,“再緩兩三個月會不會更好?”
“殿下!”丁木群有不同意見。
“弟子調查,薛四土都督沒有在城內為非作歹,但也沒有阻止其他人,可免死;
另外五位都督,可立即抓捕處死。”
屁股不同,每個人想法也不同。
張五典還以朝臣自居,不管好壞,叛亂者一概處死。
鄭石橋作為智者,明白清理早晚會來,想著能拖一天算一天。
丁木群則是代表張新說話。
“丁木群,命你協助鄭大人清理禍亂;薛四土免死,降職為百戶官,如有軍功,可以升職。”
張五典、鄭石橋、丁木群對視一眼,齊齊應是。
張新坐在上首又道,“封張鳳儀為備用武將,進第五隊練營接受一年時間訓練;
張道睿進第一隊訓練營,接受一年時間訓練。”
旁人不知。
除郭文靜,只有他真正喜歡的女人,才有資格進訓練營,是訓練,也是為思想統一。
之所以帶個‘備用’,其實是預備老婆的意思。
張道睿純粹是蔞草打兔子,順帶。
出大殿,鄭石橋朝張五典抱抱拳,“恭喜張大人,一門雙將,未來可期。”
“多謝。”
張五典抬手還禮,表面看不出什么,心里卻在嘀咕。
封孫女為‘備用將軍’,這是什么封號?
還有,為什么他孫子連‘備用將軍’也不是?
心里亂糟糟想著事情,張五典返回家中。
剛到家門口,剛好和管家迎面。
“你這是去哪,匆匆忙忙的?”
“老爺,我正打算去找您,”管家連忙行禮,“秦夫人來了!”
“秦夫人?”
張五典微微一愣,旋即想起秦夫人是他兒媳霍氏的師姐,全名秦良玉,石柱縣(重慶市)人。
其夫馬千乘九年前年被內監邱乘云誣陷病死獄中。
有一個兒子叫馬祥麟,算算時間今年應該26歲。
會客廳內。
霍氏帶兒子張道睿,正在招待秦良玉,和她的兒子馬祥麟。
張五典走進來,四人起身行見長輩禮。
簡單寒暄過后,張五典坐上首,秦氏母子坐左,霍氏母子坐右。
“秦夫人替夫擔任石柱宣慰使,肩上責責重大,為何會千里來南都?”
秦良玉丈夫馬千乘是石柱縣宣慰使世襲(土司),被內監害死時兒子馬祥麟還小。
于是替夫承擔土司責任。
作為舊交,張五典知道這些事情。
今年四十八歲的秦良玉身著盛裝,客氣介紹道,“一是聽聞南都失守,甚是擔心師妹安全;二是想替我兒馬祥麟和求婚。”
“....”
霍氏、張道睿、張五典齊齊看向馬祥麟,坐姿端正,濃眉大眼,一表人才。
加上兩家關系,看似與張鳳儀天造地設。
不過。
無論是霍氏,張道睿,還是張五典,此時此刻都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