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是緣份,”黃程看似閑聊道,“我碰巧遇到你的婢女在附近找土地,而我在附近恰好有塊地空著,想著空著也是浪費,正好送給有需要的人。”
“多謝黃老板好意,”張新直接挑明道,“土地我確實需要,但一定要拿錢購買,欠著人情,在下夜不能安寢。”
“大哥,”黃征提醒道,“剛剛在院子里,張總旗收下一龍和李魁奇為徒,教習武藝。”
“哦。”黃程眼睛明亮,“學生拜先生尚有六禮束脩,一龍能拜張總旗為師,做為舅舅,有義務替外甥準備拜師禮,那塊土地請張總旗不要推辭。”
這黃氏兄弟太客氣,不收還不行,萬幸穿越前張新專門學過如何拒絕別人借錢。
“好叫黃老板知曉,”張新朝黃程拱拱手,“在下父親曾言明,不被允許收受任何人的無償贈予,否則直接斷腿,請體諒。”
“....”
黃程懵,看來是真的送出不去,不過,如果不接受灰色收入,張新能買的起嗎?
心里這樣想,黃程道,“張總旗,我的那五畝空地就在附近,與南灣湖接壤,市價四千兩白銀。”
這個地價很嗨,畢竟張四九年俸才六十兩,不吃不喝務工作七十年。
當然,張新心里清楚,黃程報的是友情價,這些天他天天在找地,知道附近地價平均是一千兩一畝。
與風景如畫的南灣湖接壤,市價又貴一點。
念及于此,張新手里翻出五張銀票,面值一千兩每張,整數五千兩。
二丫接過銀票,轉遞到黃程手里。
接過銀票,黃程眼皮跳跳,他確定張新當一百年總旗,也存不到五千兩。
心里這樣想,黃程吩咐管家送來地契,地契內容為葡文書寫,持有地契,即擁有其99年租用權。
交易完成,按理說應該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不過,黃程不知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執意要跟張新套近關系。
“張總旗,”黃程提議道,“留下來吃午飯吧,早上剛剛送來一條新鮮的五斤黃魚,我們小酌幾杯。”
張新心臟跳跳,后世若是一條4-5斤的野生黃魚,不僅價格要3000每斤以上,而且非常難買到。
“謝黃老板盛情,”張新拒絕道,“在下不能離開碼頭太久,免得王公公斥責。”
張新這樣說,黃程只能作罷。
目送張新離開,弟弟黃征看出哥哥黃程心里有氣,勸道:“張新十六歲便有一身高超武藝,這說明他并不醉心人情往來,性格比較單純。”
黃程點點頭沒有說話。
見大哥還是不死心,黃征又勸道,“練武之人心態堅定,張新不會被拉下水的,放棄吧。”
原來,黃程已經知道張新的父親是張四九,他想通過獅子山走私商品,避免在碼頭上繳納稅費。
奈何張新油鹽不進,并不上當。
其實張新沒想那么多,他只知道,貪小便宜吃大虧。
另一邊,二丫嘻笑一聲,“恭喜公子如愿以償。”
張新手里一翻,又是兩千兩銀票,“去把前山水道,之前看過的那塊地買下來。”
“是。”
二丫歡呼一聲,拿著銀票蹦跳離開。
張新笑笑,‘小麥色’這么活潑,這么跳,早晚栽跟頭。
果不其然,傍晚酉時三刻(下午六點),二丫捂著臉跑回來,看到張新,哀乎一聲道:“少爺,有人搶走銀票,還打我巴掌。”
原來,二丫買地時,地主不僅變掛,還搶走她銀票。
這絕對不能忍!
但讓張新沒想到的是,搶二丫錢的家伙居然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