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群看了眼,晃晃塑料盒,一撇嘴,不屑道:“小睿子,你有點兒虛啊。”
你才虛!你全家都虛!
哥們兒腰好著呢,就問你敢試試嗎?
見靳群意味深長的,這貨突然就泄氣了,捂著臉說道:“你快走吧,再不走,我心臟病都被你氣出來啦。”
靳群哈哈一笑,情不自禁地往他兩腿之間瞄了眼,嘀咕道:“本錢倒是不小。”
扭著腰甩噠甩噠走了。
個女流氓!
齊睿非常無奈,穿好大褲衩子,又套上文化衫,感覺百無聊賴,正躺床上發呆呢,張云鵬和趙一鳴聯袂而至。
“喲,小日子過得挺舒坦啊。”一來,張云鵬就調侃他道。
翻個白眼,齊睿說道:“要不您試試,光躺床上,也挺沒勁的。”
張云鵬哈哈一樂,說道:“誰讓你丫耍雞賊來著,這下可好,常年玩兒鷹的主兒,讓小家雀兒叨了一口吧?小舅表揚表揚你吧,該!”
齊睿又翻白眼兒了。
把一網兜蘋果橘子梨放在床頭柜上,趙一鳴感慨了一句,“唉,學藝不精啊。”
一說起這個來齊睿可就不干了,瞪著眼說道:“你小子少來吧,我學藝不精,明明是你教得不好,還好意思觍著臉吹牛逼呢,說什么專門為我設計的躲避法門,只要我融會貫通了,保證吃不了虧,我呸!要不是哥們兒身手靈活,早被那幫活牲口摁地上反復摩擦了!”
趙一鳴也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現在跟我計較這個有意思嗎?跟我翻小帳兒,陳芝麻爛谷子的,你丫累不累啊?”
聞言,齊睿瞪著趙一鳴,趙一鳴瞅著齊睿,突然,倆人都忍不住笑了。
張云鵬給自己倒了杯水吸溜著,嘆息道:“較這個勁干嘛?倆傻孩子。”
齊睿問小舅:“瘦驢那邊有啥消息傳過來嗎?”
張云鵬頓時神采飛揚,“嗯,今兒早晨聽振堂說了,瘦驢進去后沒少挨收拾,一開始還叫囂著他爹是誰,他多牛掰。
被人民公安錘了一頓后立馬老實了,該招的不該招的全都禿嚕出來了,連他八歲那年偷看鄰居家大姐換褲衩子的事兒都交代了個一干二凈。
對攔截一鳴和美華,調戲婦女,索要保護費的事兒更是供認不諱。振堂說,這小子犯的事兒太多,估計一顆花生米是跑不了了。”
齊睿斟酌斟酌,說道:“也不一定,憑他爹的關系,說不定真能保他一條命。”
張云鵬皺著眉說道:“要知道,打蛇不死反被咬,真要讓他活了,出來后他不得報復你啊,你打算怎么辦?”
齊睿一時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只能等,等到嚴打的時候再想轍弄死他。
當然,這話沒辦法跟小舅說,說了小舅也不信。
“看情況再說吧,先弄點錢花花最實惠。”齊睿嘿嘿笑著說。
“我就知道你小子這院不能白住,你丫真陰險。”趙一鳴如此評價齊病號。
與此同時,于紅軍老臉鐵青,憤憤然將一張報紙摔在了桌面上,怒罵道:“不成器的東西,凈特么給老子惹事兒!小王,備車,去交道口街道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