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叫姜梅,從年輕的時候就開始隨丈夫在工地打工。
烈日暴曬,加上病痛折磨,整個人瘦弱的跟一張紙一樣,此時就連走幾步路,都要喘息好久。
還是家里的嬸子將她扶過來的。
“馮警官,我想要問問我兒子的事情。”
姜梅淚眼婆娑地道,身體早已經痛的不行,依舊在掛念著自己的兒子。
“這。”
馮克不知道如何解釋,雖然他的心里隱隱有了答案,但是嫌疑人一刻不承認,就有一分的轉機在。
說不定張游還活著呢,哪怕只有一絲希望,馮克也會咬牙追查下去。
只是此時,他真的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張游的案件我們正在全力追查,一定能夠盡快找到他,您不要擔心,還是先回醫院吧!”
“不,不,馮警官。”姜梅有些喘吸道:“我怕我回去,就再也看不到我兒子了。”
雖然話語很簡介,卻深深觸動了馮克的內心。
姜梅昏暗無光的眼球,透過虛掩的房門,幾乎一眼看到了屋內,正正視自己的青年。
“小赫啊!”
剛要走進房間,卻被馮克的徒弟擋在門口。
審問期間,嫌疑人除律師與審問人以外,不得面見任何人。
“這,你們讓我問一下小赫。”
姜梅瞬間恢復了些許精神,仿佛又充滿了期望,甚至于忘記了自己身上的病痛。
“姜女士,你先冷靜一下,張游的失蹤我們很快就能查出線索,不如我們現在先回醫院。”
姜梅的身體本就不好,他擔心因為錢赫的話語或是其它,很可能引發家屬病癥發作。
這也是為了對方的身體安全著想。
然而就在這時,姜梅一手死死捂住胸口,整個人突然如同離水的魚般無法呼吸。
兩人見到這種情況,立刻關上房門將家屬送往醫院。
……
房間內,李赫靜靜的靠在躺椅上,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不久后,又有兩位警官進來將他轉移到關押間,等待下一次審問。
“十一點二十分。”
李赫趴在鐵欄上,雙眼緊盯著走廊上的掛鐘。
屋內的警官見了,只以為對方是在等待二十四小時的保釋時間,所以才會這樣。
臨近十二點,沒有意外出現,李赫也開始漸漸激動了起來。
只要離開劇本,所有的一切都將會隨劇本逝去,再也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
醫院里。
馮克將病人送進了急救室,并預付了治療金。
現在這種情況,病人唯一的兒子都走了,不管出于人道主義精神還是個人的同情,馮克都不會離開這里。
至少,要等到病人從急救室內出來。
隨著搶救室的紅燈亮起,兩師徒的心情都變的十分沉重,至于張游家的那位嬸子,說是回去叫親戚去了。
她去干什么,兩人心知肚明。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馮克點燃了一只香煙,胸口陣陣咳嗽,徒弟趕忙去接來一杯水。
“師傅,這件案子?”
喝了口水,胸口的難受得以緩解,馮克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坐著……
就在他有些恍神時,指尖一痛,瞬間清醒了過來。
“幾點了?”
丟掉煙頭,馮克隨口問了句。
“十二點了師父。”
徒弟剛說完,搶救室的紅燈熄滅,大門被幾位護士從內打開。
“人怎么樣?”馮克立刻起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