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淤青的安度因被兩個德國士兵扔回了房間,房間中的其他勞工們看著倒在地上的安度因不由得指指點點了起來。
“他這是又被打了一頓,那幾個德國士兵好像很喜歡打他啊,為什么要是看他不爽難道不應該直接殺了他嗎”
旁邊的另一個勞工忍不住嗤笑了一聲,撇了撇嘴回應道“也許讓他活在這么一個人間地獄才是對他,也是對我們最好的折磨吧,那些瘋子不是最喜歡以此為樂了嘛。”
“真是可憐”
聽著耳邊的議論聲,安度因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亦步亦趨的朝著自己的床鋪走去。
剛來到床鋪邊坐下,之前那位老翁便有些擔心的看著安度因,有些畏縮的問道“小伙子你被那些惡魔給盯上了啊為什么你這不是才來第二天嘛。”
安度因揉了揉之前被狠狠踢了幾腳的肚子,一陣呲牙咧嘴之后才含糊不清的回應道“誰知道呢,也許是因為我不認同他們的想法吧,那種極端狹隘的種族主意,誰會想要認同那種東西啊”
聽到安度因的話,老翁不由得一怔,隨即苦笑了一聲說道“是這樣啊,在這里到處都是這樣的人,不過你跟我們不太一樣。”
安度因摸了摸自己因為連續兩天被毆打,已經快要腫成豬頭的臉,苦笑了一聲回應道“大概是只有我一個人做完體力勞動還要被打了吧。”
聽到安度因的話,老翁輕輕的抿了抿嘴,吭吭哧哧的說不出話,而另外一邊的一個勞工卻突然轉過頭,沖著安度因一臉鄙夷的說道“那個老家伙說的不一樣是因為你有的選,我們沒的選看看你的金頭發和藍眼睛,你只需要隨便找個守衛,高喊三聲誰誰誰萬歲,他們就會放你出去,甚至可以加入他們而我們呢我們只會死在這里”
聽到這話,即便是臉被打成豬頭的安度因還是露出了一股慍怒之色,轉過頭看著這個嘲諷自己的勞工嚴肅的說道“就像他們用膚色和人種把你們丟在這里一樣,你也要用膚色和人種把我和那些惡魔貴為一類嗎即便我現在跟你們在一起,在這里受苦受難如果是這樣,那你跟他們有什么區別也許你才更應該去加入他們”
聽到安度因的反諷,那個嘲諷安度因的勞工先是一愣,然后勃然大怒的從自己的床上坐了起來,看著安度因怒喝一聲說道“你說什么你竟然敢這么說”
“我說的難道有錯嗎如果我真的跟那些人一樣,你敢扯著嗓子跟我說話嗎倒是你卻跟他們一樣,對著比你弱小的人張牙舞爪大吼大叫,好像你有多了不起似的”
安度因比眼前這個營養不良的勞工弱嗎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體力勞動了兩天,還挨了兩頓毒打,安度因都能一只手把這個勞工按在地上打。
現在說這種話的理由其實很簡單,那就是為了引起在場其他人的注意力,然后邁出自己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