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志飛又被符氏一個大耳刮子扇了過去。
符氏怒吼:“我們過去的時候,你,你正騎在你表弟身上!”
符志飛整個人都懵了,下意識的往周遭看去,除了那些看熱鬧的村人,他還在人群一側,看到了莊云黛。
莊云黛衣衫整齊,身上沒有半點痕跡,正冷笑著站在人群里看著他。
符志飛頭皮轟的一下。
“不是,這……怎么會……”符志飛結結巴巴的。
符氏在符志飛身上廝打發泄了一通,理智也慢慢的回了籠。
那個跟符志飛私通的人,分明應該是莊云黛才是啊!
這會兒卻變成了她的裕哥兒,這其中,定然是那個挨千刀的小蹄子動了什么手腳!
她猛地轉頭看向莊云黛:“你!……”
話卻說不出口了。
她總不能問,為什么柴房里的,不是你?!
莊云黛朝符氏勾了勾嘴角。
她生得甜,這樣淺笑,原本是一副足以讓人賞心悅目的畫面。
但這笑落在符氏眼里,卻猶如猙獰惡鬼!
符氏尖叫一聲,一口氣沒喘勻,就暈了過去。
……
莊家這丑事,半天都沒到,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向陽村。
莊家人是徹底閉門不出了,莊老童生這個愛面子的,更是把莊氏大罵一頓,責令她以后不準再跟娘家有所來往。
莊氏是吃了虧又挨了罵,整個人都肉眼可見的衰老了一遭。
莊文裕卻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氣,他娘都沒攔住他,直接沖到了莊云黛那老宅那。
“你個臭表子,是你!是你干的!”
莊云黛正在春柳門前,問春柳花針的行法。
莊文裕沖過來就罵,在莊云黛看來,這簡直就是百步送人頭,禮輕情意重啊。
莊云黛裝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模樣來:“莊文裕,你在說什么啊?你娘就是這樣教你的?”
“你還裝!”莊文裕憤怒至極,便要上去廝打莊云黛。
呂大牛拿了個翻麥秸的叉子,直接逼退莊文裕:“臭小子,給我老實點!”
莊文裕看著那澄亮的鐵叉子,總算是稍稍冷靜了下,但還是整個人隨時要發瘋一樣,眼睛赤紅:“臭表子,別以為我不知道,除了你沒別人!符志飛那事,就是你在搗鬼!”
當時雖說他暈著,并沒多大知覺,但他醒來后,身上的痕跡確實騙不得人的。
他一想到自己身上多出來的那些牙印,還有那腐臭的口水味,他就忍不住作嘔。
他竟然被一個男人?!
想到這,他就恨不得立刻把莊云黛給殺了!
莊云黛不依不饒了,同春柳跟呂大牛道:“嫂子,大牛哥,你們可都看到了,我好端端的,什么也沒干,莊文裕沖上來就罵我,還要打我,這會兒更是好了,還要把他跟符志飛鬼混的事,也推到我身上?真的就什么臟的臭的,全都推給旁人?”
春柳冷著臉道:“他娘就慣是個壞的,兒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莊文裕指著莊云黛破口大罵:“你還在這裝!臭表子,我告訴你,別落在小爺手里,小爺一定要把你這個臭表子送到窯子里去!讓你千人騎萬人睡!”
這話一出,春柳跟呂大牛都怒了。
這哪里是親人,這是血海深仇的仇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