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云黛看著莊文香這副哀婉凄絕的模樣,只覺得有些好笑。
她很是和善道:“那依堂姐看,要如何包容呢?”
莊文香哪怕再會裝,但她底子就是個貪得無厭的,哪里能完全遮掩得住?
莊云黛這么一說,莊文香眼里的貪婪就像是溢出來一樣。
“爺爺奶奶想跟你們幾個孫子孫女共享天倫,你就接爺爺奶奶來你家中住些時日。”莊文香一臉的溫柔婉約,“你抽些時候多陪陪他們,至于這店……”
莊文香忍不住打量了一遭這裝修的別有意趣的串串店,雖說她也看不太懂,但從這裝修里,卻能感受到一個詞,那就是——有錢!
再看看這滿屋的食客——
那可都是錢啊!
單是這么一想,莊文香就有些控制不住的舔了下自己干涸的唇。
“這店——我同我爹左右眼下也閑著,不如就來幫你看店好了。”莊文香眼里放光,偏還裝出一副矜持的模樣道,“總歸我們是打斷血肉連著筋的一家子。”
莊云黛就靜靜的看著莊文香這副難掩急切,卻又在那惺惺作態,一副勉為其難來幫你的模樣在那做戲。
莊老童生深以為然的在一旁點著頭,背著手,沉聲道:“不錯。”
莊李氏這會兒已是迫不及待的想去后院看看了。
莊世忠竟然也很是自然的,就往柜臺后面走:“我先前在縣里頭跟著賬房當過幾天學徒,算你這個小店的賬,還是可以的……”
莊云黛嘆為觀止。
眼看著莊世忠的手就要去碰到柜臺后的抽屜了,莊云黛微微一笑,喚了一聲“陸護院”,給了他一個眼神。
緊接著,莊世忠就覺得自己被一股大力給扯了出去。
他還未站穩,那股大力就像是丟垃圾一樣,輕描淡寫的把他給丟出了店門。
圍觀的群眾們呼啦啦散開,任由莊世忠狼狽的摔在了門外。
莊文香尖叫一聲:“莊云黛你什么意思,你讓人對你大伯動手!?”
莊云黛吹了吹自己的指甲:“說什么呢,什么大伯不大伯的。去看看族譜,咱們是一家的嗎?充其量就是族里的遠房親戚,跑到店里來大放厥詞,還想去柜臺偷錢!這誰能忍?”
莊文香又怒又急:“那是替你算賬!”
莊云黛“哈”了一聲,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開什么玩笑呢,他是誰啊來替我算賬?我這兒這么多食客呢,都跑來要幫我算賬,那還了得?”
食客們先前看著莊文香在那哀哀戚戚的打親情牌,也是有點心軟,但又見著莊文香輕描淡寫的就想讓她爹來接管這個串串店,頓時又有些無語。
多大的臉啊!
他們經常來吃飯的人,哪能不知道,這串串店每天生意有多紅火!
還說什么替人家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