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為了裝裝樣子,她還是上前想去分開兩人:“……王家表哥,云黛,你們……”
結果她話還沒說完,就見得一直閉著眼的莊云黛,突地睜開了眼,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眼神清明,哪有半點剛醒的模樣?
呂芙盈這次是真的被嚇到了,她嚇得往后一退,差點沒尖叫出聲。
“云黛,你,你醒了,你也是,怎么能跟王家表哥……”呂芙盈搶先一步,把責備的話說了出來。
莊云黛似笑非笑,輕輕拍了拍她身上的人:“好啦,起來吧。”
她身上的一直半趴著的“男人”一個骨碌翻坐起來。
這會兒呂芙盈跟王芳娘她們才看到了那人的臉。
竟是碧柳!
碧柳笑嘻嘻的,把男士外袍一脫——她肩膀腰身那硬是塞了件斗篷進去,怪不得看著虎背熊腰的。
呂芙盈張口結舌,駭異極了!
倒是王芳娘,徹底松了一口氣,笑著撲了過來:“云黛,原是你跟碧柳在淘氣!嚇死我啦!”
莊云黛坐在軟榻上,笑容高深莫測:“是啊,我不過是跟碧柳聯合起來跟你們開了個玩笑。為什么有人一口咬定,碧柳扮演的是什么王家表哥呢?”
莊云黛這般一說,王芳娘也愣住了。
是啊,怎么呂芙盈從一進門開始,就在那喊什么王家表哥的。
后頭更是言之鑿鑿的告訴她,這是她的庶兄王言才。
當時她太過驚駭了,竟是沒有想到,她都沒法從背影認出這是庶兄王言才來,呂芙盈又是怎么認出來的?
——直到這時,王芳娘還沒有多想,只是有些納悶。
呂芙盈強笑一聲:“是,是我見王家庶兄穿過同樣的衣裳。”
碧柳冷笑一聲,聲音清脆:“呂小姐那你真是厲害啊,外男穿什么衣裳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呂芙盈臉色一變,王芳娘更是覺得碧柳說得有道理。
呂芙盈別是對她庶兄有意思吧?
不過,她那庶兄也沒訂親,呂芙盈若是想要下嫁,她到時候好生跟母親說說就是了……
王芳娘腦子里還在那想著,碧柳已經又脆生生的說了下去:“不過,可惜了!這衣裳,是奴婢剛去外頭布莊買的。今兒頭一天剛上市的新款式,就讓奴婢買過來啦。不知道呂小姐是從哪里得見的?”
呂芙盈這會兒早就方寸大亂,她強作鎮定:“那,那就是我看錯了……”
莊云黛不疾不徐的朝呂芙盈笑了笑:“都到這一步了,呂芙盈,是不是我得把王言才給你丟臉上,你才肯說句真話啊——什么看錯不看錯的,分明是早有預謀!”
呂芙盈神色大變:“你什么意思!”
王芳娘這會兒終于是聽出點味來,她難以置信的看看呂芙盈,顯然心里下意識就相信了莊云黛。
呂芙盈這會兒急于找支持者,她就像抓最后浮木一般,死死的抓住了王芳娘的胳膊:“芳娘,你,你別聽莊云黛胡說八道,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