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夫人聽得莊云黛這般說,只苦笑道:“黛姐兒,你可千萬別跟我們這么客氣,我都快臊得沒臉見你了……眼下做得這些,也不過是彌補一二,以求心安罷了。”
莊云黛卻是搖了搖頭:“夫人,你想開些。你什么都沒做錯,錯的是那些不好的人。那些人,他們理直氣壯,哪怕這會兒被抓了,怕是內心深處也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了;像您跟王大人這樣的好人,給予了他們懲罰,這才是這個世道所需要的公道正義,您又為何要替壞人不安,來懲罰自己呢?”
章夫人一怔,繼而細細的品了品莊云黛的話,頗有些豁然開朗的意味。
她有些釋然的笑了笑,心下卻是越發感念起莊云黛的好來。
王言才很快被王家人送回了祖籍,原本定于開春后參加科考的,王祭酒直接以“品性堪憂,何以為學”八個大字,斷了王言才開春后科舉的路。
至于呂芙盈,王祭酒也沒有半點心慈手軟,他給呂家的家主寫了一封措辭極為嚴厲的書信,告知了呂芙盈跟王言才合謀要做的事。
據說是把呂家的家主給嚇得不輕,連夜把呂芙盈跟舍不得女兒的甄氏也都送回了老家——說是老家那邊的老人孤苦,沒有小輩在膝下伺候,讓甄氏跟女兒回老家伺候老人去了。
看呂家家主的意思,是讓甄氏直接在老家,尋摸個差不多的人家把女兒給嫁了得了。
至此,這事算是告一段落。
唐晏唯以此為契機,算是正式認識了他心心念念的銀簪姑娘。
他只覺得堵在心口的一處徹底疏通,每日里心情都很是不錯。
莊云黛心情也挺好,這算下來沒多少時日要過年了,她一盤點,今年這三云串串店,除去各種人工成本什么的,竟是純掙了有幾千兩的銀子。
要知道,這三云串串店也不過才開了小半年都不到!
這下子,她手上足足有一萬多兩銀子了,明年多開幾家分店,那豈不是日進斗金?
更遑論,她的殺手锏之一,月上仙,這還沒正式售賣呢!
等開始售賣了,這銀子,怕是要嘩啦啦的往她口袋里流了!
莊云黛看著賬本上的數字,整個人都是眉飛色舞的。
只一點——眼下那些上門給她說親的人,是越來越會找她了,她哪怕躲到店里來盤賬,那些說親的,都能無孔不入的找來店里。
真真是把莊云黛煩的不勝其擾。
后來有一日,不知道怎么了,說親的人突然少了好些。
莊云黛一開始還挺開心,雖說她覺得事有反常必有妖,不過這是真讓她清凈了不少,也算是件好事,她就沒管。
結果到了后面,店里的伙計聽說了什么,在她來店里視察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問她:“東家,聽說,你要跟康王爺的侄子說親啦?”
莊云黛當時正在喝茶,差點一口茶噴在伙計臉上。
“哪里聽說的啊?”
莊云黛拿帕子擦了擦嘴角,無奈道。
伙計看莊云黛這樣,也有些不大好意思:“就是,先前店里客人閑聊的時候,我聽了那么一兩句……”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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