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霽風一直在正院門口等著。
見陸霽青回來,他亦步亦趨的跟著陸霽青進了院子,期期艾艾的叫了一聲“大哥”。
陸霽青只看陸霽風一眼,冷淡道:“你若還認我是大哥,便什么都別說。”
陸霽風心下一凜。
也從他大哥的態度里,隱隱覺出不對勁來。
要真像他娘說得那樣,他大哥也不該是這種態度啊。
陸霽風皺了皺眉,什么也沒說,當即去馬廄拉了他的馬出來,直奔去了臨安伯府。
他娘都是聽他大舅舅說的,而他大舅舅,又都是聽他大舅母說的。
這傳了好幾手,倒不如他直接去問他大舅母。
臨安伯一聽陸霽風來了,趕忙從小妾院子里往正院跑。
臨安伯夫人正坐立難安呢,一聽得陸霽風來了,也是精神一振。
結果陸霽風張口就問:“安北侯府到底發生了什么?”
臨安伯夫人還有些躲躲閃閃的:“沒什么啊……”
陸霽風冷笑一聲:“都到如今這一步了,大舅母還這般吞吞吐吐。那我也不必多操心了,等臨安伯府像淮陽侯府那樣,死的死,流放的流放,抄家的抄家,等那時候,我再來找大舅母送個程儀!”
臨安伯夫人神色大變,趕忙喊住陸霽風,這才吞吞吐吐的把事情給交代了一遍。
包括跟陸霽風他娘的那些籌謀。
聽得陸霽風臉色都紫了!
他娘跟他大舅母,真真是好大的膽子!
也難怪,他大哥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臨安伯夫人說完,期期艾艾的看向陸霽風:“阿風,你看這事……”
“我看你是瘋了!”門外聽了全程的臨安伯臉色鐵青,大吼著一腳踢開了門。
臨安伯只覺得胸口呼吸都有些不暢,“你怎么敢的啊!怎么敢的啊!”
他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臨安伯夫人害怕極了:“……老爺,不是,你聽我說,這不是均兒受傷,我一時氣不過嗎!”
臨安伯大吼:“那也不能在安北侯壽宴上動手啊!蠢貨,動手還被人抓了行跡,沒那個能力,還敢去害人!”
他氣得說話都有些顛三倒四,幾聲粗喘過后,竟是直直抓著胸口,直勾勾的倒了下去。
嚇得臨安伯夫人魂都要飛了:“老爺!老爺!”
臨安伯府雞飛狗跳。
陸霽風也懶得管這一攤子爛事,臉色難看的回了永國公府。
他去了維章院,頭一件事就是交代院子上下:“以后但凡我大舅舅那一家過來,你們頭一件事就是來告訴我!”
雖說陸霽風平日里吊兒郎當的,但他一沉下臉來發火,還是挺讓人害怕的。
院里的下人們都忙不迭的應了。
做完這些,陸霽風又風一樣的進了他娘的屋子。
今晚對于二太太跟臨安伯府的人來說,注定是個難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