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莊家,好巧不巧的,莊云黛出去了。
先前酒樓里訂制的一款鏤空屏風,尺寸上出了點差池,放在那尷尬得很,莊云黛去處理了。
倒是郭將軍升遷,調離了神武營,莊世農憑借年前軍中大比得冠,還有先前的軍功,一躍升為了神武營的掌營將軍,身居正四品。
都是從四品到正四品是個坎,莊世農這是不到一年,直接躍了過去。
這算是大喜事。
畢竟,從前旁人稱呼莊世農為莊將軍那都算是抬了一手的面子,眼下,旁人再喊莊世農,那便是貨真價實的莊將軍了。
四品武官,就算在朝中,也是有名有姓的了。
莊世農還因此得了三天的假期。
莊世農是不認識費子晉的,他見到一長得過于風流的男子上門拜訪,自然先升起來的就是警惕之心。
不過費子晉雖說生得桃花眼過于風流,人也有點自來熟,但他為人卻不是輕佻風流的那種。
他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跟莊世農見了禮,又有莊云期莊云彤在一旁幫著說話,莊世農這才放下了戒心,熱情的招待起費子晉來。
對于那段他缺席的日子,莊世農一直都是有愧疚的。也因此,他對那段日子中曾經出現過的,幫過他的三個孩子的人,都心懷感激,格外的熱情。
費子晉簡直是受寵若驚,捧著茶連連道:“叔叔不用這么客氣,您坐,您坐。”
莊世農拉著費子晉聊天,聽到費子晉說他是來進京趕考的,莊世農看費子晉的眼神又熱切了幾分。
尤其是一旁莊云期還在那補充:“我聽先生說,子晉哥哥還是他們那邊的解元呢!”
莊世農從前就是個粗粗識得幾個字的半文盲,后來莊云期一直教著莊世農認字,這才算是勉強脫了盲。
也因此,莊世農對學問好的人,有一種天然的好感。
費子晉越發的受寵若驚了。
他甚至有點兒飄忽的想,云黛她爹,這應該是喜歡他的吧?他到時候若是跟她爹提親,應當不會被打出去吧?
不過,想是這么想,費子晉自然不可能這會兒就貿貿然提親什么的。
一來是也太過冒失。
算下來他也有兩年沒見過莊云黛了,哪里能這樣一上來就冒冒失失的提親呢?
二來,卻是不久后的春闈。
對于春闈,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到時候考到了功名,他也更有底氣不是?
費子晉心潮澎湃。
不多時,莊云黛帶著碧柳回來了。
她還跟碧柳在外頭順道買了些菜。
碧柳手上拎得滿滿當當的,就連莊云黛手里也拎了些吃食——什么醬牛腱子,鹵豬耳朵,還有烤鴨什么的。
到時候再下廚做幾道旁的菜,擺一桌,也是極好的。
畢竟莊世農升遷是大喜事,莊云黛在忙酒樓的事,今兒是來不及下廚整治大餐了,但怎么著也得稍微慶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