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康王府三個字,席家銘下意識就打了個哆嗦!
他清楚的很,上次那個把他幾乎活活打死的侍衛,就是出自康王府。
這次去了康王府,哪里還有活路?!
席家銘掙扎著,嘴里“唔唔唔”的更厲害了!
蔡思菲心如刀割,落下淚來,楚楚可憐的同莊云黛哀求道:“既是要回王府,那你把席郎口中的抹布給拿走吧?”
莊云黛看了蔡思菲一眼,倒也沒反對,輕抬下巴,示意侍衛把席家銘口中的抹布給拿掉。
結果一拿掉抹布,席家銘幾乎是立時聲淚俱下的出了聲:“菲菲!救我!”
蔡思菲心痛不已,她這會兒什么也不管了,上前攥住了席家銘的手,哭道:“席郎,你放心,我會求王妃的!”
席家銘咬了咬牙,同莊云黛道:“莊姑娘,何必這般大動干戈……”
他咬著后槽牙,自覺是拋出了一個無比誘人的條件:“……我眼下住在帝師府中,你若是有父兄在求學,我可幫著引薦一二……”
席家銘說完這話,突地發現,莊云黛跟她身邊那丫鬟的臉色都變得有些……古怪?
他還以為是自己在帝師府中這事鎮住了莊云黛,嘴角不由得就翹了起來,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看這模樣,莊姑娘也是認識帝師的吧?……帝師對我的文章大加贊賞,稱贊我有不世之材,很是喜愛。莊姑娘,今日的事,雖說我只是想同莊姑娘好生談談,但終究是失了禮數,我愿介紹帝師與姑娘家人認識,作為賠罪。”
席家銘說到最后,都有幾分洋洋得意了。
蔡思菲顯然不是第一次聽他提到這個,水潤的眼里滿是愛慕。
席家銘在蔡思菲這崇拜又愛慕的眼神里,越發得意。
他帶著幾分得意去看莊云黛,卻見著眼前這容貌絕世的姑娘,眼角是微微上揚的,蘊著幾分明晃晃的譏諷。
“大加贊賞?不世之材?”莊云黛輕笑,“歐老爺子知道你這般胡說八道么?”
就歐老爺子那性格,哪怕席家銘是文曲星下凡,歐老爺子也不會說出這等話來。
席家銘大概是聽出了莊云黛話里流露出的幾分熟稔,那得意的神色幾乎是僵在了臉上,心下隱隱有些不妙。
“你不信是吧?”席家銘強撐著,“那我就帶你去帝師府,讓你看看,我是不是住在帝師府中。”
莊云黛似笑非笑,干脆一點頭:“好啊。”
她又轉身同那侍衛道:“勞煩這位大哥,幫我把這男子押到歐府。”
席家銘想想前些日子費子晉與歐帝師對他的優待,又慢慢有了底氣。
他倨傲的哼了一聲,轉身上了這輛他雇來的馬車。
蔡思菲緊跟其后,拎著裙擺就想跟席家銘上同一輛馬車。
莊云黛一把按住了蔡思菲的肩膀。
蔡思菲回頭就望見莊云黛那深不見底的瞳仁中。
蔡思菲一哆嗦。
莊云黛懶得跟蔡思菲廢話:“你跟我們一起。”
“可是……”蔡思菲咬咬下唇,有心反抗,但接觸到莊云黛那似笑非笑的神色時,卻什么都不敢說了。
蔡思菲只好依依不舍的跟著莊云黛上了她們來時乘坐的馬車。
兩輛馬車很快到了歐老爺子府上。
侍衛押著席家銘先下了車。
門房是認識席家銘的,見狀幾乎立時警惕道:“席公子?!……這是怎么了?”
席家銘有些得意的往莊云黛與蔡思菲她們那輛剛停下來的馬車那兒一瞟。
他不愿同門房說太多,只深沉道:“一點小誤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