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王總斜睨著張醫生,話沒出口,但是意思已經給到了。
他每年,斥重金給這位張醫生,讓他做自己的醫療顧問,私人醫生,卻哪里想到,方才發病時,身為“名醫”,他竟然束手無策此時,自己給一個毛頭小子救活了,他又跳出來了這事兒,不論如何看,都叫人氣憤得緊。
張醫生看出王總的意思,老臉一紅,忙為自己辯解,“王總王總雖然,這話說出來,難免讓人誤會,但不管您如何看,都請聽在下說一句心里話您難道不覺得,這個事兒有蹊蹺么”
“什么蹊蹺”
“我張某人,在學術圈兒里,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吧您剛才發病,我都沒得辦法,這個小子卻手到病除難道,您就沒有懷疑過難道,您就不覺得,這個毒,就跟這小子有關”
“是啊這事兒真是不對”
那女人一下跳了起來,手拍巴掌,“對對剛才張醫生不說,我就覺得這事兒奇怪現在看來,可不就是這么回事兒嘛奇怪奇怪當真奇怪”
“有啥好奇怪的。”
馮楠抱著肩膀,冷哼一聲,“這位小帥哥,雖然年紀不大,卻也是世家出身,而且,張醫生也說了,中醫,和你們,壓根兒就不是一路,興許,你看不明白的毛病,在這位小哥的眼里就不算啥。”
“你胡說八道”
女人不服,叫嚷起來,“中醫算什么這年頭兒,還有人信這個人家打假專家都說了,中醫,都是偽科學”
“就是”
張醫生猛點頭,“說的一點不假中醫,就是偽科學”
“話不能這么說。”
警察在一邊都聽不下去了,微微皺眉,“你們都先冷靜一點兒,先聽聽,這個小兄弟怎么說。”
他轉身看向王小六兒,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王小六兒在一邊雙手揣兜兒,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顆泡泡糖,悠哉游哉地嚼著,冷哼一聲,說道,“其實,這事兒跟別的沒多大關系,不過是一只毒物,混在鱔魚堆兒里,沒人認得罷了。”
“此話怎講”
“你們可以查一下監控,看看,當時他們抓了幾條鱔魚進去,上菜的時候,又為什么憑空丟了一條。”
“丟了的鱔魚,跟這個有關系”
“有。”
王小六兒摸摸鼻子,一指那湯鍋,“那鱔魚,其實沒丟,應該就在鍋里。”
眾人紛紛側目,一臉懵逼。
王小六兒見眾人都很不解,又把手收了回來,悠悠地說,“消失的那個鱔魚,名為化骨鱔,是一種罕見的毒物。它生活習性,模樣長相,都與尋常的鱔魚一般無二,只是,這化骨鱔,生于田間地頭兒,喜食死狗死貓和很多類似的腐爛尸體。它雖然肉質鮮美,卻不耐水煮,放在熱水里,不需幾分鐘,就會消失不見,連骨頭都沒了。”
王小六兒吸了一下鼻子,“這東西的身體里,含有劇毒,因為看不出行藏來,所以防不勝防,我剛才一眼就看出端倪,所以,對癥下藥,想救人,自然不是問題。”
“胡說鱔魚我們誰沒見過,怎么沒聽說過你講的這樣的”
張醫生冷哼一聲,“小子,別在這里裝神弄鬼的”
“哼,我知道你會如此說,我看,偽專家不是我,是你才對。”
王小六兒轉過身來,“我這么說,你肯定不信,大家聽了,也未必信不過,今天這事兒弄成現在這樣了,也沒別的辦法了。”
王小六兒一側頭,看向那張醫生,“我若是,當著眾人的面兒,再找出一只化骨鱔,叫人煮了試試,以證馮總的清白,你當如何”
“你什么意思”
“把剛才我說的過程重復一遍,要真如我所說,你當如何”
“我我”
張醫生張張嘴,老半天,“那不可能”
“你說不可能,那都沒用抬杠算啥本事,終歸要事實說話。”
王小六兒打了個哈欠,把嘴一撇,“要不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你剛才逼逼賴賴老半天了,成天說,中醫如何如何,我如何如何,現在,咱們就用事實說話,看看,誰才是井底之蛙,無恥小人。”
王小六兒一拍巴掌,“各位還請大家給做個證如何”
“哼,小子,你怕是沒死過吧”
那濃妝艷抹的女人抱著肩膀冷笑起來,“你知道,張醫生什么身份嗎在這里撒野一會兒,哭你都來不及”
“你也要一起打個賭么”
王小六兒斜睨著她,挑釁似的挑起一邊的眉毛,“你上躥下跳的,一直在幫腔怎么你跟張醫生的關系不錯呀是不是,背地里”
“你特么別胡說”
女人嚇一跳,連忙罵了起來,王小六兒也不著急,撇著嘴,冷冷一笑,“你們的事兒,我不關心不敢打賭,就別嗶嗶”
“那你說,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