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那意思”
陳璐被王小六兒一瞪,就忍不住臉紅,腳底下都軟綿綿地,看樣子也是讓人收拾得夠嗆,想起啥不堪的回憶了,她忙低頭,一把拉住王小六兒的胳膊,“那要是答應馮楠的事兒,辦成了,你跟李紅杏兒是不是就算好上了”
“嗯。”
“那,那我怎么辦”
“你”
王小六兒眨巴眨巴眼睛,“你,就該干啥干啥去唄。”
話說完,王小六兒大笑,陳璐卻氣得踢了他一腳,“王小六兒”
“誒呀,我跟你鬧著玩兒呢,咋還真急眼呢”
王小六兒看陳璐不樂意了,忙說,“陳璐姐幫我這么多,我是不會忘的不管啥時候,只要你有需要,就招呼我,我肯定,傾盡全力,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滾一邊兒去,誰要你伺候”
陳璐白了王小六兒一眼,“不過,姐姐我,還是想囑咐你一句李紅杏兒可不是誰都能擺弄明白的,你自己,得格外當心別玩火不成,再傷了自己。”
“怎的吃醋啦”
“有毛病吧人家才沒有呢”
陳璐白了王小六兒一眼,“少臭美跟你玩玩兒,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是是是,你說怎樣就怎樣”
“這還差不多”
陳璐洋洋得意地抱著肩膀,快到村口兒,忽然站定了。
她看看四下無人,拉著王小六兒跑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里,“我還沒問你呢馮楠要的東西,你心里有譜兒沒有”
“當然。”
王小六兒點點頭,“我大體,知道應該怎么去做,要不然怎么敢那么爽快地答應”
“那就成,就還怕你不成事兒,再惹馮楠生氣呢馮楠可不是好惹的,你自己小心點兒”
“嗯。”
王小六兒點點頭,跟陳璐摟在一起,膩乎了一會兒,陳璐就蹦跶蹦跶地回家去了。
王小六兒看著陳璐的背影,再尋思尋思昨晚的邂逅,心里頭好生喜歡。
可惜自己確實有點兒配不上人家,要不然
他吧嗒吧嗒嘴,回家去了。
回到家,爺爺又不在,奶奶正在院子里收拾東西呢,奶奶看王小六兒帶不少東西回來,挺納悶兒,忙問了一下狗剩子那邊兒的事兒,王小六兒如實答了,老太太聽明天就手術了,多少有些感慨,又問王小六兒昨天在哪兒睡的。
王小六兒推說是市里的同學找他,想借著假期找份工作賺點零花錢,也沒多尋思,畢竟,這種事情,王小六兒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他一個小小子,早點兒在社會上歷練歷練,也是好事兒。
晚上時候,老王頭兒回來了,爺爺奶奶和王小六兒一起圍在桌邊吃飯。
老王頭兒聽說王小六兒想在外面找點事情做,還挺高興,王小六兒就借機說自己要不就不念書了,去社會上闖闖。
老王頭兒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尋思尋思,就說再研究看看,不過,王小六兒想出去闖闖的建議,老王頭兒還是很支持的。
俗話說,窮養兒,富養女,這男孩子老宅在家里也不是事兒,讓他接觸接觸社會,是好事兒。
不過,聊著聊著,奶奶就跟老王頭兒說,李紅杏兒家的超市好像關門了,李紅杏兒不在家,說是出去了沒回來啥的,王小六兒一聽準知道咋回事兒,就沒搭茬兒。
這邊,吃飯剛吃到一半兒,電話就響了,老王頭兒接了電話聽了一下,就撂下飯碗又走了。
估摸著,又是誰家的誰誰害了大病,等著老爺子救命去呢,王小六兒和他奶奶,早就習慣了。
而后一下午,王小六兒哪兒都沒去,就悶在家里,在研究那本書。
他現在,有兩件事要做。
或者說,他需要兩樣東西。
一個是“白膏兒”,另一個,是“濕骨林蛙”。
前者是用來配秘藥的,后者,是用來治王總的病的。
對于后者,王小六兒并不是特別著急,因為,這個“濕骨林蛙”王小六兒心中有數兒,可“白膏兒”卻不那么好弄。
“白膏兒”是一種名為“土龍”的東西的身上出現的一種分泌物,而且,只有雄性的身上才會有,就好比只有雄鹿的身上才能找到“麝香”一般。
而這不是最麻煩的,最麻煩的是,“土龍”本身就是一種極神秘的東西,王小六兒翻了那么多的古書古籍,也只零零星星地看到過些許記載,其中,有一段文字,倒是與古書青羊經中的說法暗合
“江陵趙姥以沽酒為業。義熙中,居室內忽地隆起,姥察為異。朝夕以酒酹之。半月有余,忽見一物出,頭似驢,目視不前。姥大驚,卒。家人赴前,聞土下有聲如哭。后人掘地,見一異物蠢然,不測大小,須臾失之。俗謂之土龍。”
這段話大體意思是說,以前有一個買酒的老太太,發現自己住的房子里,鼓起一個大包。
她心中納悶兒,用自己買的酒往上澆,每天都是如此。
后來有一天,他就看見,有一個長著驢頭的玩意兒從地里鉆了出來,直勾勾地瞅她
老太太何曾見過這么個玩意兒,當場就嚇死了。
等家人聞訊前來的時候,就聽見,地底下有哭聲。
他們納悶兒,心說什么玩意兒有膽子大的就趕緊上前把地挖開了,此時,就看見地底下有一個東西蠢蠢欲動,看不見到底有多大。
不一會兒,那東西就沒了。
當時的人,不知道這東西的來路,都說,這,就是傳說中的“土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