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米花町五丁目十一番地。”
“……”
信繁產生了掛電話的沖動。
黑羽快斗的聲音似乎很平靜,但信繁還是擔心他會一不小心就從樓上摔下去:“你知道嗎,我今天接到了警方的電話,他們正在核實參加‘繭’發布會的賓客名單。我竟然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跑去參加游戲發布會了,你說這是不是很奇怪?”
“咦,你竟然也去了嗎?”信繁故作驚愕地問。
在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明顯感覺旁邊的琴酒向他投來了鄙夷的目光。
信繁裝作沒看見。
黑羽快斗義憤填膺地控訴著冒充他參加發布會的那個人,并且強烈懷疑那個人一定是淺野信繁派過去的。
信繁忍不住糾正道:“那應該不算冒充,因為誰都知道他不可能是你。”
安室透當時根本都沒有做任何偽裝,這和黑羽快斗擅長的那種冒充完全不同。
黑羽快斗又說了一堆有的沒的,信繁敷衍地應了幾句,并沒有跟他詳細地談論下去。因為他并不想讓琴酒知道自己竟然和怪盜基德有聯系。
倒是黑羽快斗臨掛電話的時候突然好奇地問了句:“你現在在干什么?”
信繁將身邊的環境環視一周,然后無奈地回答道:“在走鏢。”
“什么?”黑羽快斗懵。
然而信繁沒有搭理他,直接發動主動技能——掛電話。
他說的可是實話,他和琴酒的確在押送一批貨物,只是這些貨物并不普通,準確來說它們是法律禁止的東西。
組織日常的業務范圍很大,從與富可敵國的財團社長交易,到上不了臺面的蠅營狗茍,幾乎就沒有它們不涉足的領域。
所以,信繁今天就是被什么工作都干的琴酒拉來壓車了。這輛不起眼的車上卻裝載有數量驚人的毒品。
可以想象,如果他們被查出來,絕對是要把牢底坐穿的罪名。
只不過……
“什么時候運送貨物的工作也要麻煩你了?”信繁挑眉看向琴酒,問道。
琴酒冷哼一聲:“重要的當然不是車里的東西,而是……”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那雙充斥著冷意的眸子里多了一抹危險的光芒。
……
車子在崎嶇的公路上行駛了數個小時,終于在太陽落山的時候停到了一處破敗的別墅前。
長滿了青苔的鐵門被打開,一個老者蹣跚著走了過來,將琴酒和信繁和伏特加迎下車。
山里的空氣十分清新,撲面而來的清甜沖散了在車上狹小空間里憋著的污濁之氣。
信繁還是第一次到這里來,故而有些好奇地打量著周遭的環境。
“琴酒先生,老爺已經在書房等您了。”老者恭敬地朝琴酒鞠躬。
他的稱呼讓信繁多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