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
雖然王小六兒不會相面,但只要是個人跟那個女人打個照面兒就能清楚地看出來,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什么善茬兒。
她站在吳老狗的身后,像個保鏢一樣,與其說是保鏢,她的模樣,更像個殺手。
從王小六兒一進來開始,她就一直盯著王小六兒,那種盯,跟楊蜜的盯是完完全全的兩回事兒。
一種,是含情脈脈的,一種,是冷森森的。
王小六兒雖然看出她不是什么善茬兒,但也并不懼怕,他幽幽地瞅了那女人一眼,女人眼皮一耷拉,避開了王小六兒目光,這時候,吳老狗已經站了起來,“喲,老弟,你可算來了坐坐”
“干爹,這誰啊”
楊蜜也坐下了,坐在了王小六兒旁邊,他看了一眼那神色冷漠的女人一眼,挺好奇。
很明顯,楊蜜也沒見過那個女人。
“啊,這個,是個剛請來的保鏢,保護我的。”
“喲,干爹,你看你跟我們吃飯還要帶個保鏢啊”
楊蜜半開玩笑地笑了笑,一句話,倒是把吳老狗弄的有些不好意思,吳老狗一臉尷尬地笑了笑,又擺擺手,那女人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王小六兒還回頭瞅了一眼,然后抬頭看看吳老狗,“吳先生,上次的藥,給您帶過去了,用上沒有”
“用了,用了”
“感覺怎么樣可還行”
“誒呀,說起這個這個藥的效果,可真是神了”
吳老狗擼起褲管兒,露出小腿,只見吳老狗腿上的黑色瘢痕已經明顯地結痂了,四周都是紅彤彤的,明顯出現了愈合的情況。
吳老狗指了指,說道,“以前,這塊皮肉,不單發黑發臭,還有潰爛的跡象,你給拿的藥我用了,每天用小噴壺把藥水兒噴上去,好家伙,晚上睡覺的時候麻麻癢癢的,還有點兒發熱,我一開始還有些擔心,可這才多久啊,這四周,你看,你看”
吳老狗用手摳了兩下,“這地方,都好了我看啊,用不了多久,這里就能好透了”
“干爹,我就跟你說吧王醫生別看年紀輕輕的,本事可大了”
楊蜜眼睛里直放光,看起來神采奕奕的,還順便跟王小六兒對視了一眼。
王小六兒在一邊倒是淡定多了,莞爾一笑,輕聲說道,“您這個,算陳年舊病,恢復得肯定慢一些,若非如此,這藥用上的話,不出一周,應該就能痊愈。”
“這已經夠可以嘞”
吳老狗咧著嘴笑得合不攏嘴,“小兄弟,蜜蜜跟我說你醫術高超的時候,說實話,在當時我還有些不信直到現在我才明白,果然,還是英雄出少年那個,那個誰來人”
吳老狗一側身,叫了一聲,外面有下人忙推開門,走了進來。
來人端著個托盤,托盤上面蓋著紅綢子,那人把托盤拿到桌上,把紅綢往下一掀,露出里面小山似的一堆鈔票,紅艷艷的,好不誘人。
吳老狗端坐在椅子上,“小兄弟,大恩大德,容日后相報,這里這些,就算老哥我一點兒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