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們等會兒”
“隨意,等著吧,很快”
老頭兒說完,從劍身上刮下一些銹跡,然后用放大鏡分析了一下,他看得差不多了就去挑藥水了,一個很長的塑料槽子,里面灌入了配好的藥水兒,然后將那把劍放到了藥水里。
很意外,那把劍放進去以后,并沒有看到有明顯又強烈的反應,王小六兒等了一會兒,老頭兒又取出一個不知道是什么的儀器,將那儀器通上電以后,老頭兒這邊一個,那邊一個,將兩個探頭點在了那把劍的兩頭兒,說來也神,兩邊兒一點,就看見那把劍上的層層銹跡簌簌地落了下來,沒一會兒,古劍的真身就露了出來。
王小六兒和米姑娘都在一邊看著,不做聲,直到那把劍靠近劍格的劍脊位置出現了兩個有點兒模糊的篆字以后,王小六兒和米姑娘才齊刷刷地湊上前去。
王小六兒只看了幾秒鐘,就一下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泰阿。”
有點兒意外,是“泰阿”,不是“太阿”。
不過,這也沒什么好奇怪的,這把劍要真是太阿劍的話,他鑄造的年月,大概在三千年以前,那個時候的傳說故事傳到現在,名字有點兒走樣很正常,就好比差不多同時期也有一把劍,叫“龍淵”,但后來傳來傳去,就變成了“龍泉”,當然有人說這個名字之所以會改變,完全是為了避李淵的諱,至于到底是不是,那就不得而知了。
王小六兒心里頭挺高興,主要是高興這次進山沒白跑,既得到了一個那么老大個兒的內丹,也找到了米姑娘心心念念的太阿劍。
當然,比王小六兒更開心的是米姑娘,米姑娘死死地盯著那把劍,眼皮都不眨一下,或許也是震驚于老頭兒手段的神奇,簡直看得舍不得移開眼睛。
老頭兒把古劍取出來了,用小刷子刷了半天,又重新泡到了另外一個藥水兒里。
等大概這把劍上的大塊銹跡都除去得差不多了,老頭兒拿在手里,看著王小六兒她倆,“這把劍,比我想象中的保存得要好得多。而且,能看得出,這把劍,是真東西。”
老頭兒說完,又看看她倆,“你倆知道這把劍的來歷么”
“當然知道。”
米姑娘把古劍接過來,翻看了幾下,“這把劍,也算是祖傳的,剛剛尋回來。”
“這把劍,是古代的名劍,要是放在現在的話,起碼也是國寶級別的,現在這把劍能保存得這么好,也很是難得要不這樣吧,老頭兒我,建議你們把這把劍上交國家”
“一邊兒去”
米姑娘白了老頭兒一眼,沒罵人就不錯了,王小六兒也一撇嘴,“這就不勞您費心了錢給您打過去了,我們走了”
“誒,那個,有事兒好商量嘛”
老頭兒看她倆要走,又趕緊追了兩步,“你們不愿意把這個捐出去,我也能理解,畢竟,都是錢嘛要不這樣,你們說個價格兒,老頭兒聽聽,老頭子我,替你們找個合適的買家”
米姑娘一聽這話,忍不住露出了好奇的表情,“要是您看,這把劍,能值多少錢”
“三十萬左右吧。”
老頭兒干咳一聲。
話說完,王小六兒和米姑娘齊刷刷地露出嫌棄臉。
“走吧。”
王小六兒都懶得廢話了,一擺手,示意米姑娘要走,米姑娘點點頭,跟著要走,老頭兒見了連忙追了兩步,“誒誒誒,有話好商量嘛不行的話,你們叫個價兒”
“一千萬也不賣”
米姑娘大聲說。
“那兩千萬呢”
老頭兒也來勁了,又問。
王小六兒一扭頭,似乎有些心動,米姑娘卻一撇嘴,抱著那把太阿劍,大眼睛提溜亂轉,“這個嘛,倒還像是個正經報價不過,我還是要考慮一下主要這把劍不是我自己的,我得問問”
“那好,那好,有事兒好商量嘛這是老頭子我的名片,有消息,隨時給我打電話”
老頭兒遞給米姑娘一張名片,米姑娘沒接,示意王小六兒接一下,王小六兒手里拎著那兩根貌似沒什么價值的鐵棍子,接了名片點點頭,“行,那,回見”
“誒,好嘞,好嘞二位要是想出手,一定聯系我”
“好了,知道了”
王小六兒和米姑娘轉身走了,老頭兒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一側頭,看向一個伙計,略微使了個眼色之后,那伙計立即點點頭,推門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