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婳一愣,眨巴眨巴大眼睛,很是不解。
王小六兒卻眼神曖昧,“人家都說你是個老司機,結果呢,是個新手兒。”
柳婳俏臉微紅,忙白了王小六兒一眼,“咋的,還有點兒失望了唄”
“那肯定不是,我就是有點兒好奇。”
王小六兒忍不住上下打量,“我就納悶兒哈,你說,像你這種花名遠揚的主兒,咋還能是個新手呢”
“我裝的唄。”
“得了吧,是不是裝出來的,你當我看不出來啊”
王小六兒一挑眉,“這些年,那些男的,圍前圍后的,合著都跟你這兒鬧著玩兒呢”
“嗤。”
柳婳撲哧一聲笑了,然后翻了下大眼睛,扭頭看看王小六兒,“你不太了解人性。”
“嗯”
王小六兒做不解狀。
“我有一個朋友,擺弄玉石的,他在年輕的時候曾經看見過一塊翡翠,帝王綠,價值不菲,當時他沒有那么多錢,錯過了,以至于懊悔了很多年。雖然他后來確實成功了,發財了,也在那個圈子里有了一定的名望地位,但到最后,那塊帝王綠,都成了他心中的一塊心病。他有意無意地,得到過很多,卻一直覺得,當年因為沒錢錯過的那塊石頭,才是真正的極品,是最好的。直到最后有一天,他無意間,在一個同行的手里看到了那塊帝王綠,他把他高價買了回去,視若珍寶,可等他打開燈,仔細觀瞧,卻發現,那塊心心念念的帝王綠,比之他后來過手的很多塊石頭都差了不少。”
柳婳頓了頓,“在很多人眼中,求而不得的東西,往往才是最好的。當然這只是一個比方罷了。”
王小六兒默不作聲,喝了口水,柳婳見了,伸手過來,從王小六兒手里接過來,也喝了一口,然后耷拉著眼皮,悠悠地,繼續說道,“現在有些小姑娘,就是想不明白這個道理,每天泡在夜店了,要不就是出去混飯局,釣凱子,夜夜笙歌,玩兒得比誰都開,甚至多半以此為榮。她們確實經歷豐富,也確實,從里頭撈了不少好處,可最后呢,你看看這種出來臭嗨的,都是什么結果不是老大不小了沒人要,就是退而求其次,找個老實人嫁了。你以為是大徹大悟了么完全沒有,不過是情勢所迫,不得不做出一點妥協罷了,那心,還是老樣子,野著呢,到最后一樣是個事兒。”
柳婳抿了抿嘴,看向王小六兒,見王小六做深思狀,又說,“我給你舉個例子,我有一個朋友,還不錯,他是做電競的,他有一個俱樂部,在國內,也算是小有名氣,當時他們都在玩一個游戲,一個游戲了,每個隊伍,五個位置,五個人。然后當時這五個人當中的一個,交往了一個女朋友。小女生,長得還算甜美可人,可是跟那甜美的長相不同的是,這個小姑娘,玩兒得也挺花的。”
王小六兒挺納悶兒,“怎么個意思呢”
“這個男選手不是有個女朋友么,小姑娘很會的,利用自己名義上的男朋友的身份,把男朋友的隊友啊,經理啊,設什么的,都給加上好友了,當時,那個游戲還很火的,一些知名選手,身家不菲,她仗著自己長得不錯,沒費多大力氣,就把那個隊伍里的幾個男的都給勾搭到手了。一個人,睡了全隊,一個沒放過,最厲害的時候,他們出去打比賽,他在男朋友的眼皮底下,一晚上把那幾個男人輪流擺弄了一遍,那幾個男的,卻蒙在鼓里,渾然不覺,直到后來有一天,她發現自己懷孕了,也知道孩子是誰的,就去醫院檢查。哪成想,還沒搞清楚肚子里懷的是誰的種,就先查出病來了,那種病,你知道吧”
柳婳一臉無奈,“后來,這個女的知道以后,就很崩潰,因為據說那個病,很難治,她氣急敗壞,就認為是她那個綠帽俠的男朋友傳染他的,去基地,大鬧了一場,卻沒想到,這一鬧,身上那些黑料什么的全被扒出來了,據說當天晚上,全隊上下,所有男的,都偷偷摸摸地去檢查了,死傷一片啊。”
王小六兒嚇一跳,“真的假的這么厲害么”
“那可不。”
柳婳冷笑一聲,“這算是個個例,但也算個典型,現在社會當中,你不得不承認確實有這么一撮小姑娘,想方設法,鉆進所謂的上流社會,勾勾搭搭的。她們每天心里沒尋思別的,一門心思就想釣凱子,平素里豪放大膽,生冷不忌,對外呢,衣著華麗,裝腔作勢,時常以名媛自居,自以為高人一等。她嫌貧愛富,瞧不起人,老覺得,把人睡了,再摳點錢,自己就了不得了。可問題來了。”
柳婳一挑眉,“今時今日,這社會上,但凡是能混到上流社會的,有幾個是傻子,是弱智是能隨便被人擺弄的主兒不說眼睫毛兒都是空的,也差不多,那是她們能隨便駕馭的她們以為,跟人玩幾天,自己就是老板娘了,腳底下踩那么個的,就是人生贏家了,可實際上呢在那些人眼里,就這種看誰有錢就一個勁兒地往上貼的貨色,那才叫真的不值錢。”
柳婳歪嘴冷笑,“你說這類人吧,你說她們弱智吧,心眼兒比誰都多。你說她們聰明吧,那點兒心思都在小算計上,大事兒上,還弄不明白”
柳婳又一撇嘴,面露鄙夷之色,她看王小六兒不說話,扭頭看看王小六兒,“你那么看我做什么”
“沒什么,我越看越覺得,你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