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六兒沒忍住,撲哧一下笑出了聲兒,他幾乎一個彈射,就起來了,哪知道柳婳反應很快,呲溜一下,早跑了。
她笑嘻嘻地跑了,卻還是沒跑過王小六兒,王小六兒兩三步就追上了柳婳,當時嚇得柳婳抱著肩膀趕緊蹲在地上,可王小六兒能慣著她么,一把將她抱起來,像端著盆兒似的就把柳婳扔在了沙發上。
“小浪蹄子,看我今天收拾你不的”
“誒呀,誒呀”
柳婳偶爾皮一下,可開心了,可開心之后,柳婳也感覺有點兒后悔了,畢竟,王小六兒的實力,她是了解的,把這小子惹毛了,那還有她的好果子吃
兩個人跟兩個小孩兒似的嬉鬧在一處,把柳婳折騰得冒汗了,柳婳就老實了,開始摟著王小六兒跟他一起膩乎上了。
柳婳的住所里,沒有旁人,左右鄰居什么的,也住得遠,所以兩個人也沒必要有太多的顧忌,水到渠成的事情,自然也辦得很是明白。
現在的柳婳,對王小六兒簡直是喜歡得不得了,對于眼前這個非同凡響的家伙,柳婳完全沒有一點兒的抵抗力。
雖然在外面,柳婳以邪魅強勢著稱,可在王小六兒的面前,饒是這樣的女人,也經不住顯出了那溫柔似水的一面。
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顯然這話放在這里,一樣適用。
兩個人在一塊兒膩乎到了大半夜,柳婳實在頂不住了,睡著了,王小六兒收拾收拾,就回去了。
像柳婳這樣的女人,在江城絕對算得上是知名人物,整天八卦她的人,絲毫不比那些成天圍著女明星亂轉的狗仔少多少,王小六兒不想給柳婳招惹來過多的麻煩,所以,趁著天黑,也走了,他扛著箱子回到了家里,小心翼翼地把匣子放下來,然后找來一個類似放大鏡那種的東西,扣在眼睛上,對著那木頭匣子的紋理仔細查看起來。
那銹跡斑斑的鐵棍兒,有可能是個古劍什么的,但是銹成這樣了,估計也沒啥價值了,倒是他比較關心這個木頭。
雖然在很多人的印象里,現在古玩行兒最珍貴的東西,多半都是瓷器,因為瓷器能存世的時間非常久,而且工藝水平比較高,汝哥官鈞定,這幾個窯口的東西,個個都價值不菲,但實際上,好的木材,在這行當里一樣十分吃香,以至于,現如今,很多倒幕的連人家的棺材板子都不放過,死活也要背走做成個文物什么的。
憋寶人,不同于別的行業,其實說到底,這行當的人最毒的“眼睛”,就好比那些去古玩市場撿漏兒的行家一樣,同樣一堆東西擺在市場人,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什么玩意兒值錢,什么東西不值錢,這才是這行當里的人真正的本事。
王小六兒相比于他爺爺老王頭兒,這見識上,還略微差點兒,但好在,他人也聰明,也好學,所以,遇見了機會,也不會輕易放過。
其實,他的想法很簡單,這箱子之所以貴重,主要的地方在兩個,一個在于,這箱子是周王室成員的陪葬品,又是盛放重要的古物的東西,所以,這東西本身就肯定價值不菲,要不然,也配不上這里面這東西的身價兒不是
就好比,有些化妝品,本來就值三十塊錢,精致的包裝一扣上,賣三百,都是小的。
二來,也一如他跟柳婳說的,這木頭,歷經千年,卻沒有腐爛的跡象,像這樣的木頭,那也絕對不是什么凡品不是。
王小六兒小心翼翼地清理了一下木頭表面的污垢,然后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發現,這匣子,是用兩塊木料挖出來的,上面一半,下面一半,沒有拼接的跡象。
再仔細觀察一下紋理,王小六兒都驚了,原來這還不是兩塊木料挖出來的,而是一塊木料。
這是一塊木料從中間切開,然后上面挖出一個殼子,下面挖出一個殼子,兩個殼子拼在一起,成一個匣子。
再看這木頭的木質,通體烏黑,烏黑锃亮,再用手里的燈打一下,好家伙,用弱光打,就是黑的,有紋絡,看起來,應該是鳳凰一樣,盤旋翻轉,換成強光一打,就發現,這木頭上的顏色不是完全黑的,而是那種,黑里泛綠,綠里帶黑,有點兒偏墨綠色那種。
王小六兒眨巴眨巴眼睛,將手電放下了,將那奇重的木料掂量在手里,一時間,內心歡喜,無以言表。
他沒走眼,沒看錯,這一次,那個鐵棍兒能不能值錢,且不說,就眼下這塊料子,拿出去給行家看看,那就十足地,能值不少錢。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