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么,是當時出現了一些流言,說是這個曲家,在背地里做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當時這個事情看起來比較嚴重,照理說,以我當時的身份地位來說,在遇上這種事情的時候要考量一下有沒有必要跟他們迅速切割,甚至,要考慮著,要不要斷臂求生之類的。但是后來他們自己把事情擺平了,又有上面的人施壓,最后就不了了之了唄。”
王小六兒一臉好奇地看著沈韻,“什么事情那么嚴重”
“曲氏集團,手底下,有一個孤兒院,是他們自己獨資贊助的,當時有一個小報記者曝光了一個事兒。大抵上來說,是這個曲氏集團贊助的孤兒院實際上可能是一個販賣兒童的集團,理由是,一些沒人要的小孩兒被送到他們這里以后,到后來,總會莫名其妙地消失一些,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他們嚴重懷疑這些小孩兒都被他們賣了。但是后來,有一些人出來辟謠,說是那些孩子都是被收養了,只是出于保護孩子和養父母的隱私的考慮不能對外公布之類的,后來,這件事兒就不了了之了。”
柳婳耷拉著眼皮,剝著瓜子兒,“這件事,其實本身就很奇怪的,他們出來辟謠給的說法,明顯就是欲蓋彌彰的一個托詞罷了,當時就有很多質疑,在社交媒體上,大肆傳播,熱搜都上了一輪又一輪,直到有人出來干預了,這件事才平息下來,當時鬧得很大,后來就沒人記得了。應該是有人出面平事兒了。你想,那么多平臺,一下子就把熱搜給撤了,把這個事兒整個屏蔽了,那得是什么情況更可
。怕的是,當時有一種說法,說是相關部門已經注意到這個事情了,正在調查,但是調查之后,就沒有后續了,連個說明都沒有。我料想著,應該是公司的高層使了些手段。”
王小六兒微微皺眉,“事情鬧得那么大,還能平下來么”
“這有什么不能的這算什么”
柳婳把小嘴兒一撇,“要不怎么說,長風樓的那些人可怕呢那些人,手眼通天,想撤個熱搜什么的,就是一個電話的事兒,他們表面上看是一伙人,其實是很大的一個群體,其成員,構成,都基本保密,但基本上,在社會生活中的各個領域都有相當的話語權,這么說吧,讓一個人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對沈韻那種級別的人來說就簡簡單單,要讓一群人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對公司高層的人來說,也一樣不是什么難事兒。”
王小六兒一臉凝重地看著柳婳。
柳婳卻不怎么在意似的,“怎么樣,想不到吧但事實就是如此,有些事情,你沒經歷過,所以想象不到很正常,我這么跟你說吧。”
柳婳撩起眼皮看著王小六兒,“本來,一個記者,冒著被滅口的風險曝光這件事,列舉了大量的證據,要把曲家的事情揭個底掉,但是自從公司的高層介入以后,別的不說,這輿論風口竟然在一夜之間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最后,那個初入社會的小記者還是沒頂住,在鋪天蓋地的污言穢語中跳樓自殺了。本來,他想著以死明志,但后來呢后來得到的,是一個畏罪自殺的說法,聽起來是不是很可悲可在另一個方向上說,這也沒什么好奇怪的,權勢嘛。什么叫權勢當年,趙高指著一頭鹿,說這是一匹馬,當時四周的人都知道這就是一頭鹿,但所有人都笑嘻嘻地說,對,這就是一匹馬這就叫權勢”
王小六兒把兩個胳膊拄在了桌子上,眉頭緊鎖,“這么說,這個曲家兩兄弟,還動不得了。”
“那倒也不是。”
柳婳直起腰來,翹著二郎腿,笑吟吟地看著王小六兒,“曲家本身,沒有多大的本事,他們能搞出這么多事情,還不是靠著長風樓的庇護你要動曲家,反正,大原則上說,我是不太建議,即便你要動他們,我覺得,也最好,要先切斷曲家跟長風樓的聯系,沒有了長風樓的庇護,你要動他們,還用那么麻煩么不用你,我就能行。”
“你又厲害了。”
“本來嘛。”
柳婳曖昧一笑,“曲家那哥倆,我都認識,我最近聽說,他們倆跳的挺歡的,還對外放出風來,說是等他們接手了長風樓這邊的兒位置以后,第一件事,就要把我弄了,我也不知道這哥倆是嗑藥了還是怎的,這話也敢說。要知道,當年,他們在這兒求我的時候,跪在地上狗一樣。”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不要得勢了么,也正常。”
王小六兒想了想,又看向柳婳,“不過你剛才說的那個事兒,也是挺奇怪的,這個曲氏集團,弄沒了那么多小孩兒,真的是販賣人口么”
“哪兒是那么來的。”
柳婳把小嘴兒一撇,“賣小孩兒,對他們來說,不值得,風險很大,利潤也不算特別大,他們家的藥,現在都賣到全國各地了,還差這點錢么其實暗地里,我也調查過這個事兒,我得到的說法,大概的,是那些小孩兒都沒了。”
“沒了”
王小六兒一愣,“哪兒去了”
“這就不知道了,有內部人跟我說,說是每過一段時間,那邊兒都會有一些小孩兒被人接走,而后,杳無音訊,一種說法,是那些小孩兒被長風樓的人選中了,帶走了以后,加以訓練,培養成材。還有一種說法,就比較驚悚了。”
柳婳頓了頓,幽幽地看向王小六兒,“說是,那些東西,是專門獻給公司里的某位高層兩腳羊,專門兒是給他們用來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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