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按照書里的說法,這種黑色的蛆蟲不單能治疾病,而且,藥效遠比“尋常草木”要厲害得多。
如果你覺得這個方子有點胡謅八扯,在古書之中,還有諸多佐證,甚至還有更詳細的使用方法:
“用人蛆一升,細布袋盛之,放在急水內流之,干凈取起,以麻黃煎湯,將蛆連布袋浸之,良久取起,曬干,再用甘草煎湯浸曬干,又用苦參煎湯浸曬干,又用童便浸曬干,又用蔥、姜煎湯,投蛆入內,不必取起,就放鍋內煮干,焙為末,每一兩加麝二錢、蟾酥三錢,共為一處,入瓷器內。每服一錢,石蘚花煎湯下,花即山中石上生白蘚如錢樣;用蒼耳草煎湯洗浴,然后服藥。七日見效。體壯者一日一服,體弱者二日一服,即愈。”
這,或許是這種“人蛆”的正確打開方式。
當然,這只是眾多事例中的一個。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么?
當然有,而且很多。
比如說,菜市口殺人,脖腔子里噴出的血制成人血饅頭,可以治肺癆。
又比如說,傳說中,生吃敵人的肝膽,能壯氣魄,無懼生死,五代十國的時候,有一個叫趙思綰的,就因為受到這種理論的影響硬生生禍害了四百多個大活人,至于這方子到底好使不,那就只有當事人比較了解了。
“小六兒,爺爺跟你說正經的。”
看王小六若有所思的模樣,老王頭兒繼續說道,“你現在,也不是小娃娃了,有些事,爺爺免不得要叮囑你幾句。”
“嗯,聽著呢。”
王小六眨巴眨巴眼睛,直點頭。
“唉,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想告訴你,不要以為自己身手不錯,就狗膽兒賊大,什么都敢干!人這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有時候,真就說沒就沒。你陳美姐不就是一個例子嘛!好好活著,比啥都強,冒險的事兒還是少干,尤其是什么鬼神邪祟的,能離遠點兒,盡量離遠點兒。”
“嗯。”
王小六直點頭。
“我問你,最近發現你有事兒沒事兒老往后山跑,到底是干啥去了?”
王小六兒一聽這話,有點尷尬地干咳一聲,吭吭唧唧的,做欲言又止狀,“其實,也沒啥,就是玩兒去了。”
“你跟爺爺說實話,爺爺叫你奶奶給你煮個大雞腿。”
“真的?”
“那你看。”
“咳咳。”
王小六干咳一聲,“在后山,偶爾能碰見一些人。”
“一些人?啥時候?在哪兒?”
“每個月,月亮特別大的那幾天。”
王小六兒猶猶豫豫地,直撓臉。
“我也說不好是什么情況,就是路過河邊的時候,有時候能聽見有人在蘆葦塘子里說笑,跑過去看,還能看見,里面影影綽綽的,有一群女人在洗澡。一個個,都不穿衣服,可是里面霧氣蒸騰的,倒也看不真切。”
王小六兒說著,有點尷尬地笑了笑。
老王頭兒卻一幅見了鬼的模樣,“你剛才說,見到的都是些女人,那,你說的些女人,長什么樣子?多大年紀?你可認得?”
“不認得,每次,好像都是那幾個人,偶爾多一個,偶爾少幾個,都是些歲數不大的小姐姐,頭發很長,皮膚很白,身材也不錯。”
王小六還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像是想起了什么很香艷的回憶似的,“但是,自始至終,好像從沒有在附近的村鎮見過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