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搬離宿舍的最后期限,中午以后,宿管阿姨就要清掃宿舍樓了。
江巖將報名材料全部上傳到學校招聘官網,簡單吃個午飯,把所有不必要的物品用快遞發回老家后,拉著行李箱徐徐離開了天海大學。
距離筆試還有一周的時間,江巖在天海市舉目無親,又不想打擾本地同學,只能住酒店。
正值畢業季,又臨近暑假,正是學校里的少男少女們最依依不舍的時候,各大網站都顯示附近的酒店賓館全部滿房,他足足等兩個多小時才預定到一間空房。
就在酒店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從外面走進來一男一女。
男的是個黑人,渾身彌漫著濃重的體味,大老遠就能聞到。
女的是個普通大學生,畫著濃妝,倚在黑人的臂彎,江巖嚴重懷疑她有鼻炎,要不然怎么受得了那味。
黑人徑直走到前臺,絲毫不顧先來后到的道理,用不標準的普通話插話問道:“還有房間嗎?”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沒有空房了。”
前臺小姐禮貌地回復過,將江巖的身份證和房卡一起遞給了江巖,“先生,這是您的證件和房卡,請收好。房間位于三樓,出電梯請右轉。”
“謝謝。”江巖客氣一句,正要接過來,卻被一個大黑手搶了先,將證件和房卡奪走了。
黑人握著房卡,隨意地將江巖的身份證扔在了前臺上,“這間房我住了,我給你錢,你另外去找地方住。”
說著話,他從錢包里掏出三百塊錢甩在了前臺。
一直以來,江巖對這些國外留學生始終沒有好感,白白浪費教育資源,不僅不心懷感恩,有的甚至還有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而如今,這種令他嗤之以鼻的東西,竟然欺負到自己頭上,江巖怎么能忍。
隨著一聲言簡意賅的“滾!”,江巖拿起前臺上的錢摔在黑人臉上,并順手把房卡奪了過來。
他收起房卡和身份證,扭頭就往電梯走。
黑人沒想到江巖這么干脆利落,被錢砸得一懵,回過神后,氣得暴跳如雷,朝著江巖的背影,哇啦哇啦一通狂喊。
江巖微微蹙眉,黑人喊的話,不屬于任何一種主流語言,即使他精通八國語言,也沒聽懂。
“小AI同學,翻譯一下他的話。”
一道聲音在江巖腦海響起:“這是黑洲某個小部落的土著語言,由于內容過于骯臟,小AI建議不要翻譯。”
還敢罵人!
江巖眼中閃過一絲怒火,從兜里摸出一根牙簽,“小AI同學,強化手指力量和精準!”
他屈指一彈,指間的牙簽宛如一道黃色利箭劃破空氣,斜喇喇撞擊在黑人右膝下方。
牙簽頓時化作齏粉,黑人的髕韌帶也應力而斷。
“啊!!!”
一聲令人牙酸的慘叫瞬間響徹酒店大廳,只聽“噗通”一聲,黑人跪倒在地,疼得他一邊痛嚎一邊錘擊地板。
江巖緩緩走到黑人身前,俯視著他和已經嚇得手足無措的女大學生,道:“這次只是略施小懲,以后注意素質,要不然,下次就沒有這么輕松了。”
黑人疼得豆大的汗水和淚水往下淌,仰臉看著江巖,目光流露出悔意和畏懼。
他清楚肯定是江巖做的手腳,但卻不知道江巖是怎么辦到的,由于無知,更加覺得江巖恐怖,哽咽著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江巖斜眼看向嚇得面無人色的女大學生,道:“不叫救護車嗎?”
女大學生方才如夢初醒,顫抖著掏出手機,撥通了120電話。
待她掛過電話,江巖淡淡說道:“和外國人談戀愛,你圖什么?就這么個東西,是有錢還是有才?或者是有顏?就為了滿足虛榮心?
上這么多年的學,書都讀到狗身上了?!”
一席話,說得女生臉色通紅,羞愧不已,低著頭不敢看江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