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會結束后，江巖待學生們全部離開，正準備離開，黎佑德風風火火闖進了教室。
“江巖，你都跟你學生說了什么啊？一個個打雞血似的喊什么呢。”
黎佑德在班會上沒什么可說的，除了把他準備的那一頁稿子講完，就是照著學校的管理紀律規定原字原句讀一遍，一個多小時就結束了，特意從體育學院跑來了解江巖和楊珊的班會情況。
他到的時候，正好趕上江巖宣布散會，接著就聽到教室中傳出海嘯的吶喊，著實給他嚇一跳。
“給學生灌幾口雞湯。”江巖隨口道，“你班會開的怎么樣？”
“湊合吧，他們玩他們的，我講我的，應該都能聽進去吧。”
“應該？”江巖皺皺眉。
“可能，也許，大概…”黎佑德有點泄氣。
“他們都是體育特長生，有幾個愛聽課的啊，指望他們認認真真聽講？能指望上嗎？自家事自家知，反正我當年上學的時候開班會，老師說什么從來沒聽過。”
江巖視線停留在黎佑德手里的紀律規定小冊子，無語道：“他們都有這本書，又不是不認字，自己都能看，你給他們念這個，換我我也不聽。”
“沒辦法，要不然說什么呢。”黎佑德苦一下臉，接著道：“楊珊呢？她還沒結束吧？咱倆去旁聽她的班會。”
楊珊開班會的教室就在江巖隔壁，他倆悄悄站在教室后門的時候，楊珊正向學生提問。
“你的大學有什么規劃？”
被提問的是個女生，站起來想了想道：“大一我想培養兩項課余愛好，彌補一下過去只專注學習的遺憾；大二我想趁業余時間干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例如支教…”
聽過幾名學生各式各樣的大學規劃，黎佑德有些喪氣，“我怎么沒想到可以和學生們互動一下呢，這樣既可以活躍氣氛，還能進一步了解學生。”
說著話，他遺憾地在大腿上重重錘了一下。
江巖安慰道：“沒關系，我也沒想到，也沒和學生互動。”
嗯？
黎佑德疑惑問道：“那你的學生為什么那么響應你，喊得整棟樓都能聽見，不是你煽動的？”
“他們自發的。”江巖面無表情道。
黎佑德扭過頭凝視著江巖的臉龐，拳頭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楊珊的稿子沒有白準備，就屬她講的時間最長，江巖和黎佑德在門外站了半個多小時才等到她散會。
楊珊一出門，見到江巖就興師問罪，“江巖，剛才你學生喊什么呢？你都不知道，我都緊張死了，剛進入狀態，被你學生一嚇，差點又忘詞。”
江巖笑笑，隨口道：“雞湯喝得多了，膩到了，喊出來發泄發泄。”
楊珊聽不大明白，不過沒有深究，問道：“你們覺得我講的怎么樣？不會倒數第一吧？”
黎佑德朝楊珊豎起大拇指，道：“講的特別好，比我好太多了，你放心，有我在，你絕對不會倒數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