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好像看見小河和二棒槌在后院。”
王梟正要打電話呢,聽見任嘯天這么一說,即刻前往后院。
酒店后院挺大。
亂七八糟,毫無規劃,到處都是垃圾。
豐笑笑,小河,二棒槌,三個人靠在墻邊,正在點火。
王梟皺了皺眉頭,趕忙上前。
“你們三個大晚上的不回房間。”
王梟瞬間語噎了,因為他看得清楚,這幾個人在燒鬼鈔。
二棒槌像是個孩子一樣坐在地上,兩腿張開,微微抽泣。
小河蹲在一邊,面無表情。
豐笑笑靠在墻邊,看著火堆兒,手上拿著一瓶白酒,一口一口地喝著。
王梟突然之間想到了一些什么。
抬手看了眼自己的手表。
腦海中一瞬間浮現了大河的樣貌。
時間過得真快。
一轉眼的功夫,一年了!今天還是正日子。
光輝城肯定是沒有辦法回去了。也就只能從這里給大河燒燒紙了。
王梟蹲在小河身邊,點著一支煙,引燃鬼鈔。
火勢越燒越旺。
“兄弟,抱歉,日子過迷糊了。忘了日子。別和哥一般見識。”
王梟的眼圈,一瞬間就濕潤了。豐笑笑上前一步,把手上的白酒瓶,遞給王梟。
王梟舉起白酒。
“大河,當哥哥得給你賠禮了。”
言罷,王梟“咕咚,咕咚”的大口開喝。
喝到一半兒,小河搶過了王梟的酒瓶,自己跟著喝。
“給俺留點。”
二棒槌依舊抽泣。
小河留了一個根兒,遞給二棒槌。
二棒槌擦著自己的眼淚。
“哥,我想你了,從小到大,咱們兄弟從未分開過這么長時間。”
越說,二棒槌哭的聲音越大,手中的白酒,一飲而盡。
一時之間,思緒萬千。
小河起身,拍了拍王梟的肩膀。
“梟哥,都知道你為大家的事情在忙碌,不用自責。他也知道。”
兩行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微風吹過,灰土亂飛。
氣氛極度壓抑。
二棒槌突然之間轉過身。
在自己身后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張小橫。”
畫上了幾個圈兒。
拿著一些鬼鈔,燒了起來。
豐笑笑上前踢了二棒槌一腳。
“你是不是瘋了?”
二棒槌一本正經。
“提前給自己燒點,省得下去了以后,沒得用!”
王梟抬手就給了二棒槌一耳勺。
二棒槌一臉委屈地摸著自己的腦袋。
“你們打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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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的功夫,又過去了二十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