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毆打,一邊叫吼。
“馬小天,老子對你的容忍已經到達極限了,你他媽哪兒來的臉到這里”
“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就是道歉,我們不用你道歉,也絕對不會接受你道歉”
“什么叫跟我沒關系,被釘在十字架上的是我哥哥,剖腹的是我嫂子,罐子里面的是我侄子,死去的也都是我陳濤的兄弟。”
“最危難時刻你馬小天不管我們,我們不怪你,是我們瞎了眼,認錯了人,我們承擔一切。”
“但是你現在還假惺惺地來道歉,來懺悔,你是當我們煞筆嗎早干嘛了,滾”
陳濤情緒越發激動,下手越來越狠。
不遠處,值班的護士,大夫,全都沖了過來。
“干嘛呢,干嘛呢,這么大動靜吵到病人,出點什么事情,誰能承擔得起責任”
龍洋抱住了怒氣沖沖,已經近乎失控的陳濤。
“濤,冷靜,冷靜冷靜。”
主治醫師把馬小天從地上扶了起來,此時此刻的馬小天,滿臉鮮血,鼻青臉腫。
起身之后,他擦了擦自己臉上的血跡,整理了整理衣領。
“打夠了嗎,沒有打夠接著打,我等著你打夠了再進去。”
陳濤瞬間又火了,龍洋趕忙繼續抱住了他。
“阿濤,阿濤”
馬小天直接推開了重癥監護室的大門,走到肖宇浩的身邊,看著依舊暈厥的肖宇浩。
悔恨的淚水浸濕了眼眶,他也是真正的心如刀割,他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一時的頭腦發熱不理智,居然帶來了如此嚴重的后果。
他對著肖宇浩規規矩矩地鞠了三個躬。
“阿浩,對不起。”
外面再次傳出了陳濤的叫罵,馬小天完全當做沒聽見,轉身就走。
他攔下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肖宇浩的家中。
此時此刻,肖宇浩家大門敞開,正廳已經被布置成了靈堂。
龍洋帶來的那些霸客,守在肖宇浩家中,順便幫忙盯著靈堂。
他們不認識馬小天,也不知道馬小天在這件事情中的角色,在他們來看,馬小天無非就是過來祭拜死者的,所以對待馬小天的態度,還算不錯。
看著靈桌上烏直的名字,馬小天五內俱焚。
沉思了片刻,馬小天“咣當”的一聲,跪倒在地,沖著烏直與孩子的靈位“咣,咣,咣”的磕了三個響頭,一聲長嘆,追悔莫及
陽光明媚,風和日麗。
錦城空軍基地。
一架直升機緩緩降落。
王梟和黑山蛇相繼跳下直升機。
馬無敵安排的車輛早已經在此等候多時。
中善堂。
貢善徹夜未眠,竭盡全力,依舊還在救治王梟的母親。
“媽”“媽”
王梟和黑山蛇沖入房間,看著病床上臉色慘白嚇人的母親。萬分著急。
“梟哥”
李曉雅從側面跑了過來,一頭就扎進了王梟的懷里,放聲大哭。
王梟本來就挺著急的,但是讓李曉雅這么一哭,強行控制下了情緒。
“別哭了,我回來了,放心,沒事。”
貢善滿頭大汗,一邊忙著救人,一邊繼續開口。
“你母親的情況,比我預想的要好不少,應該能扛過這個坎兒,我會盡力的”
貢善這么一說,王梟他們皆松了一口氣,緊跟著,貢善話鋒一轉。
“但是我勸你們最好去看看周少爺,他的情況也不太好,而且,他只有一個人。如果真是看病住院的,也挺不方便的”
王梟趕忙問道。
“墩子怎么了”
“他昨天的身體狀態也不好,發燒燒到四十度,強忍著幫我把媽送到這里,里里外外全都忙乎完了,差點暈過去我們說要送他去醫院,讓他去,說啥也不聽,就在這里盯著。”
“天快亮了,貢善大哥說這邊差不多穩定下來了,他這才松了口氣,往醫院走。他的情況,還是西醫見效快”
“他自己去的”
“我得在這里等著你們,陪著媽啊,貢大哥這邊也需要下手幫忙,根本騰不出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