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他們這樣做,并非這兩人真的有多重要,而是想要把咱們的精力引到這兩人身上,讓咱們白費時間和精力?”路鳴問道。
“這也有可能啊,日本人很狡猾,虛虛實實,整天琢磨給人挖坑的事兒。”
路鳴想想,張子揚的猜測不是沒有道理,如果日本人真的是在耍花腔,那又說明了什么?
說明他們先前已經離真正的線索不遠了,日本人為了轉移他們的視線,這才策劃了對夏、賀兩人的謀殺,讓他們以為線索在這兩人身上。
那么先前他們查到了什么?
路鳴想了想,覺得根本就沒查到什么。正是因為什么都沒查到,才死馬當做活馬醫,想在兩個保鏢身上賭一把。
路鳴搖搖頭,他還是想不出有什么能讓日本人感到驚慌的,非得策劃實施兩樁謀殺案來轉移他們的視線。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啊。”張子揚沉吟道。
“有這種可能,咱們兩個回去都好好想一想,把從華懋飯店勘察現場以后的所有事都好好梳理一遍。”路鳴鄭重道。
兩人正絞盡腦汁地推理這幾天的查案過程,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喧嚷。
路鳴轉頭看去,卻看到是盛有德在四個保鏢的簇擁下走過來,他急忙迎了上去。
“老伯,您怎么來了?”
“醫院打電話通知我,說是香荷暈倒了,在醫院搶救,我來看看啊。”盛有德有些焦灼道。
“老伯寬心,香荷啥事都沒有,現在在病房睡著了。倒是賀謹出事了,很危險。”路鳴把這件事簡短截說。
“有人要毒殺賀謹?他們存的什么心啊,那賀謹為什么跟你們在一起,香荷又為什么攪進來了?”盛有德滿臉的迷惑不解。
“老伯,您跟我來。”
路鳴領著盛有德來到賀謹的病房,把門關上,四個保鏢留在門外把守。
他這才把香荷和賀謹在外面私會的事說了一遍,然后又把夏橫被人毒死的事也說了。
“這事你確定是日本人干的?掌握證據了嗎?”盛有德問道。
路鳴苦笑道:“確定不了,只能確定是被日本的豚魚毒素毒死的,但是兇手究竟是不是日本人無法確定,沒人見過兇手,不過從各方面的情況來猜測,也只有他們有理由這樣做。”
“你說的理由是指什么呢?”盛有德問道。
盛有德對毒蘑菇事件只字不提,兩個人也是心照不宣。
“也說不清究竟是什么原因,是我的直覺吧。”路鳴無奈道。
他的確并沒有任何人證,充其量不過出現了個日本女刺客。
他雖然改變了看法,認為那個女刺客是中國人,并不是日本人,但是他對此事骨子里有股信念,投毒殺人,就是日本人干的。
“直覺不能代替證據,沒有證據我們就無法指證兇手。”盛有德不動聲色道。
“老伯,我會找到證據的。”路鳴道。
“我相信你,等你找到充足的證據時,就是兇手伏法的時候。”盛有德淡淡道。
路鳴心里一笑,他明白盛有德所說的伏法絕不是交給法庭去審判,而是由他自己來執法,利用他個人的能量讓兇手得到應有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