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是不是有人來了?是來救咱們的嗎?”燕小徽精神一振。
她雖然很喜歡和路鳴一起冒險,可是她也恐懼死亡,她還正年輕,真正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不是,他們是來要咱們的命的,他們可能把辦公桌拖上來了,有辦公桌擋著,我的槍就射不到他們。”路鳴一邊仔細傾聽一邊分析道。
他不分析還好,這一分析燕小徽一下子從充滿希望跌到了絕望的谷底。
現在他們所倚仗的只有路鳴手中握著的史密斯韋森左輪槍,如果這支槍也失去了威懾力,他們就要成為人家的槍下亡魂了。
“咱們跳樓吧,從窗戶跳出去。”燕小徽看著窗戶,絕望地道。
“恐怕不行,你們醫院的房間舉架太高了,這里是三樓,相當于普通樓房的四層了,咱們跳下去最好的結果就是摔斷脊椎,弄個終身殘廢。”路鳴冷靜分析道。
原本考慮把床罩床單撕成一條條的,再擰成一根繩子,這方法也行不通,張這不是在拍電影,對方不會給他們如此充裕的時間。
“不,我寧可死也不要當殘廢。”燕小徽一下子癱軟下來,渾身沒了力氣。
“實在不行,我會抱著你跳下去,我在下面,你在上面,有我在下面做緩沖,你就不會殘廢。”路鳴臉色也不好看,他現在真的是被逼到絕路上了。
如果只有他一個人,他寧可硬碰硬,打死幾個敵人再被敵人打死,他的槍里有六顆子彈,哪怕不能打死六個人,至少也能放倒三四個,也就夠本了。
可是他身邊還有燕小徽需要保護,而他又實在沒有保護的力量,只能以命換命,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燕小徽的生還了。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燕小徽聽后大受感動,淚眼漣漣。
“也不是對你特別好,反正總得死一個。”路鳴苦笑。
“為什么非得你死?”燕小徽天真地問道。
“這還用說嗎,我是男人,保護女人是男人天職。”路鳴鄭重道。
如果此刻身邊的女人是袁明珠就不一樣了,袁明珠天生膽大,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危機時刻,膽大就是戰斗力。
哪怕對手有六七個人,也是可以一搏的。
他忽然想念袁明珠了,遇到這種情況,袁明珠肯定會用生命來保護他的安全,他的大男子主義在袁明珠那里從來都沒有市場。
“咱們真的要死了嗎?”燕小徽的話音顫抖著,她真的完全絕望了。
“很有可能,對不起啊,是我把你拖進了這個陷阱。”路鳴歉疚地道。
知道外面的主謀者精通英語后,他們之間就改為地道的上海話了。
“外面的朋友聽著,我可以出去投降,不過你們要先放燕小姐離開,對了,還有先前在醫院的人都要安全離開。”路鳴向外喊話。
“路先生,我們要的只是你,以你的聰明應該明白這一點,只要你放下武器走出來,我們不會傷害任何人。”
“可是我怕你們會殺人滅口。”路鳴不肯就范。
如果這些人肯放燕小徽和關押在醫院里的人安全離開,他的確愿意投降,現在是走到絕路了,他不想因為自己拖累任何人,尤其是燕小徽。